乎。
“你这妖族小友倒是有趣,今天有一个我打不过的老家伙说我这一脉以后会有大麻烦,你若真的能够发展的起来,那么就替我照看一下。”
那冷漠声音响起,随后,却是随着那已经淡化的身影直接消失了………
“是,我一定会完成恩人的留言。”
那人说了一句,却是直接将已经恢复成平凡青草的白夜拾起。他将白夜隆重地收好,而后一瘸一拐的,迈着虚弱的步伐,朝着深山走了过去。
现在的的白夜,就这么被人攥在手中,随他而行,于倾盆雨幕中,被人带向他也不知是何处的地方。于他而言,那是一个未知的远方………
“阿叶,你说这一战,我们之中,还会有人能够活着回来吗?”
清晨,在一座简陋的营帐后方,一个妖族的青年,正捧着一株翠绿的青草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遥望着远处的一切,他在向白夜诉说着他心中的忧虑。
他说,白夜听。这已经成了他们两个人的一种习惯。只不过,他也只能说,白夜也只能听。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妖族士兵,而白夜,仅仅是一个神秘强者留下的一株青草而已。
他可以说话,白夜不可以,这就是局限所在。再一次听到阿叶这个称呼,白夜不禁无言,看来这个称呼,这个妖族人是真的改不了了。
不过也是,毕竟自己不能说话,又怎么能够将自己的真名告诉他呢?化为青草的白夜,陷入了沉思。
自从重新回到这里,他便逐渐产生了一种迷失遗忘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岁月的洗礼,白夜不知道这岁月已经过去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正在遗忘着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很重要,可是每当下一个清晨他在这个妖族人的身旁苏醒,他就会忘却一些东西,而后转而记下一些新的东西。
也许别的他不知道,但是他最为清楚的就是这个妖族人的身世。他知道这个妖族人仅仅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小妖,出身还算一般,家园为几个巫族青年所毁。
而他之所以能够在那场捕杀之中幸存,还全然上因为他自己的资质太差,那个巫族青年嫌弃抓着他太累,索性就将他扔掉了。
而那个送雨、赠草的人,他不知道是谁,白夜亦不能认出那人是谁。但是白夜记得的是,自从得到了他化身的这株草,那个妖族人便普通疯了一样的在修行。
上了巫妖二族的战场,那个妖族人总会第一个冲在队伍的前面,久而久之,就成了他带头冲锋。而在私下里,他的每一天,都活在磨砺自己的路上。
与其他同族的对战切磋比起来,他更愿意找一个没什么人知道的地方寻找一些没有灵智的洪荒异种,展开一场最终只有一方才能活下来的厮杀。
就这样,这个妖族人,在白夜的见证之下,疯狂地成长着。而白夜,则是记忆愈加混乱,逐渐走向彻底地沉沦,那片不知深浅的深渊。
这浑浑噩噩日子的结束,还是源自一个清晨。那个清晨,对于白夜和那个妖族人来说,都是特殊的。
“阿叶,将军大人说了,我的军功足够了,我可以拥有自己的名字了。”
“你说,我应该取一个怎样的名字呢?”
“不如,就用回我曾经的名字。”
“曾经的名字?”
白夜疑惑,洪荒纪元时,关于妖族的一些规矩,他还是懂的。比如取名字这个事儿,他可是记得,名字这东西,对于当时的妖族人来说,可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想要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名字,是需要足够的军功来作为代价的。而这其中的艰辛,简直难如登天。
“决定了,我的名字,还是叫樊离。”
“樊离………”
此时此刻白夜如同自梦中惊醒,彻底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