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见九宝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崇拜。
心里高兴,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身,耐心地给她解释。
他跟九宝的思路不同,九宝第一时间,想到了崔明。
而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司徒剑。
就是那个一夜之间,就颠覆南诏政权,杀了南诏皇帝,让南诏灭国的南诏太师司徒剑。
因为他符合岱钦所说长生门使者的标准,位高权重,平时不动声色,关键时刻,却能够瞬间颠覆一个国家。
“但是,那个司徒剑,不是听风楼的三王之一智王吗?
他可是圣主玄熙的人,又怎么能是长生门使者?”
九宝问出这句话,自己就反应过来了。
谁规定听风楼的人,就不能是长生门的人了?
自己前世,不也有过谍中谍的经历吗?
司徒剑假意加入听风楼,利用听风楼的势力,潜藏进南诏,这不是完成任务的最佳捷径吗?
萧寒见她自己就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给她解释这一点。
“所以我觉得,崔明背后的那个白衣人,是潜伏在西陵的那个使者。
因为司徒剑颠覆南诏有功,被玄熙任命为大玄的丞相。
现在同样位高权重,根本没有时间来大周。
而西陵覆灭,所有的官员贵族死得死,逃得逃。
那个使者有可能来了大周,跟崔明接头的,应该就是他!”
萧寒将自己的推断说出,逻辑严谨,有理有据,让九宝不得不相信。
“现在只有大周和东夷的使者毫无头绪,我真的很担心娘亲!”
九宝的脸,皱成了一个包子,唉声叹气。
说了这么多,只剩下东夷跟大周的使者,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大周她不管,但东夷让她牵肠挂肚。
“要不去东夷一趟,提醒一下三婶儿!”
萧寒看着九宝发愁,提出建议。
“也只有这样了,回京后,跟奶奶打过招呼我就去找娘亲。”
九宝回道,然后就出了车厢。
刚才她用脑过度,需要出去透一下气。
看见大军蜿蜒前行,有骑兵纵马疾行,很是威风。
一时兴起,她也要了一匹马骑着,跟着一路狂奔。
漠北地势平坦,有大片的草原。
纵马狂奔,就像飞一样,让她心胸开阔,将满腹的担心抛开。
九宝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接下来的几天,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
她的骑术不错,长相甜美,又天生的能让别人喜欢她。
逍遥军上至将领,下至军士,很快就跟她混熟了。
尤其是这次领兵的席如仇,更是每天都跟她策马同行。
两人边走边聊,无话不谈。
不过席如仇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宝贝外甥萧寒的童年趣事。
比如尿床啊,调皮,捣蛋的糗事。
说是萧寒生下来,左胸就有七颗红痣,呈一个北斗形状。
他当时就说这孩子一定不凡,现在看果然如此。
九宝看着谈笑风生的席如仇,没有接话。
席如仇久未回京,也没有人闲着没事,把萧寒是平德帝孩子这件事跟他说。
毕竟平德帝也没有亲口承认,席如仇还不知道,现在的萧寒,不是他妹妹的孩子,而是萧寰。
真正的萧寒,已经死了!
逍遥军的行军速度很快,一路疾行回了边关。
九宝他们没做停留,也不顾小十的抗议,赶回了京城。
回家后,小十不出意外地被明珠郡主胖揍了一顿。
这次是男女双打,一向不管孩子的李老五也出手了。
这孩子主意太大了,不打不行!
打完以后,又关禁闭,跪祠堂,抄写弟子规。
小十的童年回忆,很是丰富多彩,十分的圆满!
九宝收拾东西,就要去往东夷。
还没有出发,萧寒就来了,说是要跟她一起上路。
九宝还以为萧寒是担心自己路上不安全,要陪着自己去东夷。
结果问了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萧寒是要赶去边关,更改布防。
只是跟自己同路,并不是专程送她。
九宝就很奇怪,边关布防,工程量巨大,很少改动。
而且看萧寒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焦急。
根本不像平常不动如山的镇定模样,就想到一定是有事发生。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
被平德帝罢官,驱逐出京,返回原籍的桂安,也离开了京城。
只不过,桂安没有带着一家老小,还有桂氏族人回原籍。
而是半路改道去了大玄,投靠了玄熙。
更可气的是,他带走了兵部的边关布防图。
也就是说,有了这份布防图。
大周的边境防护措施,在大玄军队眼中。
就跟摆设一般,全都失去了作用。
萧寒刚回京,安插在大玄的眼线,就有消息传回京城。
平德帝知道桂安,竟然带着大周的布防图投敌。
一向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