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告诉周氏,被欺压的商户去府衙告过吕丰。
但是吕丰根本就没有受到惩罚,而告状的商户,遭到了更加严重的报复。
所以济州城的商户,只能对于吕丰的压榨,忍气吞声。
而吕丰从此后,越加变本加厉,宛若济州城商户中的土皇帝,说一不二。
不仅控制了那些老商户,而且只要有新开业的铺子,都要强制加入商会,收取高昂的会费。
要是不服从的,就不能开业,这已经变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李老四在装修的第二天,就有周边的商户,好心地提醒他去济州商会拜见吕丰。
一开始,李老四想着,入乡随俗,既然以后要在济州城里做生意,那就从善如流,加入商会。
于是他就准备了一些礼品,去了济州商会,去拜见吕丰。
只不过吕丰一张口,就要一千两的银子的会费,李老四自然不同意,愤而离开。
他以为这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明天商行开业,今天吕丰就派人来捣乱。
而且还把会费涨到了一万两,这明显就是来故意捣乱的,就是不想他在济州府做生意。
九宝这才明白,刚才那个东哥为什么进门就砸东西,原来目的不是收钱,而是闹事。
“老四,这吕丰欺行霸市,公然违反律法,为何没有被惩处?
难道他背后有很深的背景,有人撑腰?”
周氏关心的重点,与九宝不同,听过李老四的话,目光深沉地问道。
“三嫂猜对了,上次不欢而散,从商会回来后,我着意地打听了一下。
这吕丰在济州府也开了一家商铺,叫做仙果居,主要做收购鲜果的生意。
收购之后,贩卖到京城赚取差价。
他不是济州人士,来自京城,听说在京中有贵人扶持,势力很大,连济州知府都不敢动他。
所以济州的商户,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得罪,只是我没有打听出,他背后撑腰的人是谁。”
李老四将他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又看了一眼地上被捆成粽子的东哥,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
他现在有些担心,吕丰这次派人来捣乱不成,一定会不依不饶,还有下一步行动。
现在已经撕破脸,不知道接下来,会使用什么阴损的手段。
“他姓吕,来自京城,连四品知府都不敢得罪,应该是当今左相吕泽的族人。
不过应该不是直系,因为吕家直系是当今皇后的娘家,绝不会让子弟从商。”
周氏沉吟片刻,三两句就把吕丰的身份分析出来,听得老太太和李老四一愣一愣的。
“三嫂,你说那吕丰跟丞相和皇后是一家人!
那可怎么办啊?要不这样行,这生意我们不做了?
可要是不开,山里的果子怎么办?
况且家里已经开了工坊,又投进了那么多的银子,岂不是血本无归?”
李老四一脸灰败,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光是皇后和丞相的身份,就已经将他唬住了。
“老四,不必着急,这商铺一定要开。
带着他,我们去府衙报官。”
周氏指着地上的东哥,严肃地说道。
“三嫂,报官,不行吧?
以前也有商户报官,府衙都不管,没用的。”
李老四还是耷拉的脑袋,垂头丧气的说道。
“老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我们家就是普通的农户,现在我们家,可是陛下御赐的积善人家。
况且,那个不敢动吕丰的知府,因为疫情期间渎职,已经被逍遥王杀了。
现在的济州知府,是九宝的干爹,白大人。
放心吧,白大人不是左相阵营的人,不会忌惮左相和皇后的,一定会秉公办理。
咱们去告状,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周氏一笑,看上去胸有成足,云淡风轻。
九宝看着娘亲,有一丝恍惚,她感觉娘亲越来越莫测高深了。
周氏此时心中想的是,白大人是逍遥王的人,可不会包庇左相。
而且会借着吕丰的事情,把这件事情越闹越大。
连萧寒都不知道,在李家有人已经知道,他就是逍遥王。
而那个人,就是周氏,而且已经知道了很长时间。
周氏在见萧寒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他的身份,但当时被萧寒否认,周氏当时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九宝把从玉川那里得到的书信,当作废纸给她剪鞋样子,然后被萧寒千里迢迢地赶来,如获至宝的取走。
周氏就确认了萧寒,就是现任的逍遥王,是故人之子。
萧寒来取信的时候,周氏说谎了,她当时说,自己没有看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