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垫子动了。
赵怀真习惯将钥匙藏在垫子下。
因此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细节,立刻警惕起来。
【咚咚咚】
他轻轻敲门三下,屋内并未有动静。
若是让外人看见回自己家还敲门的人,绝对会嗤之以鼻,觉得这家伙是个怪胎。
但赵怀真知晓自己这一层楼没有住其他人,同时也因为楼层太高,基本没什么人来。
见屋内并没有反应,赵怀真犹豫了一会,伸手缓缓推开房门。
嘎吱。
门缝慢慢拉开,露出屋里的情况。
“咦。”
屋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只有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几缕阳光。
“没有吗?”
赵怀真疑惑着,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
咻!
咻!
一左一右两道黑影夹着劲风,毫无征兆地从门背后的两侧出现,朝着赵怀真的后脑狠狠地撞击而来。
那是两根金属球棍。
球棍的另一端,握在两个狞笑的纹身大汉手中。
正是那日,在小巷子中调戏洛溪的那伙人。
他们一左一右夹击赵怀真。
金属球棍势大力沉,狠狠的朝着赵怀真后脑勺砸来,这完全是在要赵怀真的命!
电光火石之间,赵怀真隐隐看清楚了房间阴影处,那日被自己摞到的光头刀疤男,正一脸阴毒的朝自己狞笑着。
于是,赵怀真也笑了。
下一瞬,那光头刀疤男脸上的狞笑变成了疑惑、诧异、呆滞……最后变成了震撼。
因为他瞠目结舌地看到,自己苦心安排的偷袭,非但没有奏效,反倒被赵怀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轻松破解——
只见几道寒芒闪烁。
“啊啊!”
“我的脸!”
惨叫声响彻整栋楼!
那两个夹攻赵怀真的壮汉分别捂着脸摔在地上哀嚎,而赵怀真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毫发无损,收起了利爪。
作为一只大狸子猫。
赵怀真刚刚只是亮出爪子,给那两名纹身大汉脸上一人一爪,直接撕破脸皮,留下几道长且深的抓痕,在不断的滋血!
“昨夜才饶了你们,得寸进尺是吧?”赵怀真一双眸子逐渐变成琥珀色,淡淡的金黄色流淌着,带着一丝冷意和威严。
那捂着脸在地上哀嚎的两名纹身大汉顿时就吓傻了,一动也不动,甚至都不敢吱声了。
而那罪魁祸首,面对如此杀意腾腾的赵怀真,仿佛是看到了一头可怕的远古巨兽一样,勇气瞬间丧失,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你别乱来啊,这,这是法制社会!”
你惊恐的大吼。
“你也知道这是法制社会,调戏良家妇女,给我逮个正着也就算了,今日还私闯民宅……”
赵怀真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句吐出,让对面那人感受到了极度压抑的恐惧。
他先前明明已经放过这些家伙一次了,居然还上门来找茬,这让赵怀真很愤怒。
他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帮人渣。
让其好好长长记性!
赵怀真缓缓向对方逼迫而去,眼神冰冷刺骨,如同实质般的目光落在那光头刀疤男脸上。
而那光头,他此时已经彻底被吓破了胆,转身连爬带跑,推开门,就往赵怀真房间里面去了。
“虎哥,是那个家伙,他……回来了!”光头刀疤男的声音颤抖,透着浓浓的惊慌。
阴暗的卧室,伴随着几道光线照射入内,一道肥硕的身躯,缓缓站立起来,如同一头成年狗熊般高大雄壮,散发着强烈的危险气息。
“慌什么,有我在。”
沙哑的声音,透着不屑与嘲弄。
那光头刀疤男立刻镇定了几分,紧张之余也带上了兴奋:“虎哥,这次咱们终于报仇雪恨了!”
“废物。”
虎哥不满地骂了一句。
光头刀疤男讪笑了几声。
虎哥不再理会光头刀疤男,他抬头,望向客厅,目光锁定在赵怀真身上。
“就是你,伤了我徒弟?”虎哥瓮声问道,他声音粗犷低沉,浑厚如同钟鸣。
“你徒弟?呵。”
赵怀真冷冷一笑,只觉得不可理喻,随即正色道:“现在,立刻,从我房间里滚出来,我可不会在手下留情了。”
“你小子真嚣张,让我来教教怎么做人。”虎哥哼了一声,迈着重逾千斤的步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每踏出一步,这老旧房子的地板就会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承载不了这样恐怖的重量,然后塌陷一般。
当然,事实证明,它确实承担不了。
在虎哥走出卧室时。
一股庞大如山岳般的气势轰然压来,笼罩在整个房间中央。
仿佛有千钧之力碾压而下。
咔嚓……墙壁粉刷面裂开了,粉末簌簌掉落,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下来。
这家伙干什么,故意的吗?
赵怀真脸顿时黑了下去。
这房子他可是租的。
“小子,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