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祝福看见黄蛇,被一掌拍掉一条小命的旧恨油然而生。
要不是弄死这家伙的代价太夸张,动静又太大,很容易得不偿失,祝福早就送这老小子回归大地妈妈的怀抱。
此刻郝恪霭带着他出现,总感觉在当场揭人伤疤。
“壮壮和不成呢?”郝恪霭先是向李追抱拳作揖,便摆出宗主的臭架子,冲祝福问了一句。
一旁,黄蛇尊者眼见此景,内心说不出的迷惑——
宗主向一个陌生年轻人施礼?
对方为何爱搭不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还有这个近期小有名声的执法堂弟子,叫什么祝福的,听到宗主的问话,为何应都不应一声?
更为奇怪的是,这小子方才看我的眼神,怎么有那么一股子浓浓的厌恶?
我哪里得罪他了?
他哪来的狗胆?
怪哉!
“臭小子,我问你话呢,人呢?”
“喏,在里面,把我这个未婚夫踢到一边,正旁无若人和其他男子你侬我侬呢!”
“说话注意点,传出去对壮壮名声不好!”
“切,小爷都不在乎头上带点绿,何必管令爱名声!”
郝恪霭被祝福噎住,一时无语。
黄蛇则是脑子明显不大够用,这两人说话云里雾里的,让人听不明白。
不过,他还是能判断出一些线索。
好像是说,郝壮壮与朴不成在岛内独处。
祝福身为郝壮壮公开的未婚夫,被晾在外面。
两个年轻人之间,感情出现了不小裂痕。
总而言之,这里面有瓜!
黄蛇心里瞎猜测,当着宗主之面,人家又是亲生老父亲,更不好多问,只能偷偷看笑话。
“你别多心,边走边说。”郝恪霭转头看见黄蛇别扭的表情,当即明白这厮肯定想多了,便向他提了一句。
“明白!明白!”黄蛇点头作揖,口中说着明白,心里却是另外想法。
如此敷衍态度,郝恪霭哪里看不出,当场送了他几个白眼,便冲着祝福说道:“走,你也跟上,我有事找你们细说。”
没一小会,几人便来到岛心小院外,黄蛇也从郝恪霭口中得知概况。
之前官宣的是假恋情?
真不愧是宗主,能在青龙临时召开高层会议时,想到这么个馊主意瞒天过海,将自家爱女保下来。
看来,能掌权的,心思都狡猾得很!
不对,为何宗主要告诉我实情?
难道打算将实情公开?
哦,对了,话说青龙那厮出事了,现在宗门自上到下,应该不会有人敢当众给他上眼药了,所以也就不必继续隐瞒。
就这么几息工夫,黄蛇自认为悟得郝恪霭心中所想。
“老爹,你怎么来了?”
郝壮壮看到院外有几道身影出现,蹦蹦跳跳向郝恪霭飞扑过来。
“拜见宗主,拜见黄蛇尊者!”朴不成自然如影随形,向两个长辈行礼。
话说,虽然此子身为青龙座下爱徒,龙蛇宗高层本就龙蛇不睦,但这些年来朴不成的天赋及所作所为,倒是深得一众大佬侧目。
这不,青龙出事,龙蛇宗群龙无首,郝恪霭和黄蛇也没打算对朴不成动什么坏心眼。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许久都不到赤蛇岛看我,一直窝在这里,我屈尊过来见见你,难道也不行吗?”
“行行行!老爹,你来得正好,还有黄蛇叔叔,一会请你们吃大餐。朴师兄烤鱼可厉害了,保管你们食欲大开。”
“是吗?那我们两个老家伙可就不客气了。”
祝福看着眼前四人好得跟一家人似的,冲一旁李追小声嘀咕道:“追哥儿,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在这里很多余?”
“深有同感。”
“要不?”
“要不什么?”
“我们自己找地方去玩耍,省得在这里碍眼。”
“可!”
两人很是干脆,抬腿就要离开。
“嗳,干什么去?”这时,郝恪霭好似后脑长眼,直接扭头叫住祝福:“你小子留下,一会有要事商量。
李公子,不介意的话,一起和我们聚聚?”
一旁黄蛇越发好奇,宗主对这个所谓的李公子实在客气的过分,这年轻人究竟是何身份?
只是,郝恪霭一直闪烁其词,怎么都不透露半分,让他更加生疑。
……
篝火旁,朴不成如往常一般,细心地为郝壮壮剔鱼肉喂食,即使有郝恪霭这个老父亲在场,依旧没有半分避忌。
郝恪霭眼见此景,心中暗自点头,心道这个年轻人真不错,如果能和自家宝贝走在一起,倒叫人放心了。
再看对面祝福此子,正捧着一条肥鱼,狼吞虎咽不亦乐乎,活脱脱吃没吃相坐没坐相,最可恶的是,一张嘴又毒又臭。
还好,当初是自己会错意了,这小子并没有和自家女儿走在一起,不然现在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嗝……”良久,祝福打了个饱嗝,随便施展一个水球,将双手唇边洗净,便冲着郝恪霭嚷道:“宗主,吃饱喝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