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轻点!轻点!”
在安湖县中学的大门口,一个高中生正躺在地上被三、四个人拳打脚踢,而旁边在他的脑袋旁,还扔着一束玫瑰花。
很明显,这就是现实版的“表白不成反被殴”!!
“小子,眼睛放亮点,她是我的女人,就你小子也想染指?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狠狠的打!”几个人的身后,一个光膀大汉正倚靠在大奔旁,抱着双臂,玩味的看着地上的费严说道。
躺在地上的人叫费严,是安湖县广茂村人,自幼生在富裕家庭,说白了,就是广茂村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奈何打小不学无术,一天正事没有,但“吃、喝、…、赌、抽,坑、蒙、拐、骗、偷”是样样俱全,亏空了家产,也气死了老爸,他老妈一气之下跟着别人跑了,全村人看他可怜,便让他吃着百家饭长大。
为了让他继续学业,全村人也是凑东凑西,才勉强凑够了学杂费和生活费。
但费严依旧死性不改,这才高中,就打起了校花赵玲玲的主意,99朵玫瑰花,花了他999元,这可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啊,赶紧趁着放学的功夫过来表白。
谁知赵玲玲早已名花有主,今天恰巧她男朋友开着大奔来接她放学,见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表白,也是火冒三丈,叫了几人就把费严按地上一顿打。
“费严,你也看到了,这是我男朋友,你以后别再纠缠我了,你的家庭我也知道,无父无母无靠山,恐怕你一个月的生活费连我一件衣服都买不起。你还是趁早看清自己,对谁都有好处。”那光膀大汉的身边,还依偎着一个女生,正是校花赵玲玲,看着被揍吐血的费严,冷冷地挖苦道。
“小子,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记得眼睛放亮点!”那光膀大汉说完,手搭在赵玲玲的肩膀上,拉着她上了车。
大奔车后座里,赵玲琳一想到费严被打得吐血,眉头微皱,有点担忧问道:“强哥,他都被打出血了,不会出人命吧?”
“哈哈,放心吧。我兄弟们下手有分寸,也就伤点筋骨,不会出人命的。”那强哥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说。
“嘿嘿,不出人命就好,还是强哥厉害。”赵玲玲松了口气,依偎在强哥的怀里开始腻歪。
而被殴打在地的费严亲眼见到赵玲玲被别的人拉着上了车,再想想自己这十几年来的遭遇,好似想开了,认命般地不再反抗。
恰巧其中一个人正用脚踹向费严的脑袋,本以为费严会护住头,谁知道他直接放弃了防护,这一脚正中太阳穴。
被踢了一脚的费严眼神开始迷离,脑袋昏昏沉沉,顿时就没了动静。
“停停停!你们看他咋不动弹了?”踢着踢着,其中一个小卡拉米觉察到不对劲了,叫停其他人,疑惑道。
见状其他几人也发现了异常,费严不反抗,也不吱声,就是现在他们不打他了,他也不动弹。
另一个小卡拉米蹲下探了探鼻息,猛的后撤一步,“卧槽,这次算你狠,我们走。”撩完狠话,就拉着几人离开这里。
恍惚间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哥,怎么了?咱们就怎么走了?”
“不走?人都没气了,还不走?你想进局子啊!”
“啊!快走,快走!”
…………
另一边,费严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昏昏沉沉的,甚至还有种钻心的疼痛感。
“小严,小严。”
恍惚间好似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费严努力的睁开眼,就见一个身穿朴素白衣,头顶盘着发髻的女子,眼里尽是关心的看着他,这不是老妈么。
“妈…你…我…”费严挣扎的想要起身,脑袋上的疼懂愣是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妈在,小严,别着急,你先休息,等养好了再说。”赵丹上前按住了费严,将他重新按回被窝,掖了掖被角,说道,“小严啊,这次事情确实怪你,你说你怎么还能打人呢,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同学啊。”
赵丹苦口婆心的劝道:“放心吧,等养好了,妈陪你去陪赔礼道歉,这事就过去了。”
费严听着这话,一时有点蒙圈,自己被打了,怎么还要道歉?而且,老妈不是跟别人跑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阵咆哮声传来。
“你个小兔崽子,学习不好好学,打人也打不过,我要你何用!”一个穿貂戴银的胖子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费德勒!这是医院,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有事给我回家说去!”
刚刚还满面温柔的赵丹此时双手起腰,站在费德勒和费严的病床中间,厉声道。
“爸…你还活着?”费严震惊的看着他老爸费徳勒,他不是因为生气开车,发生车祸去世了么?
费德勒本来就妻管严,一听到儿子连打人都打不过,满身的气愤就要过来撒出去,但也被赵丹的一嗓子给吓了回去。此时一听这话,就憋不住了,“活着?我当然活着!但我快死了!你说说你,学习也学不好,骂人也骂不过,打人也打不过,我怎么就…就……”
越说越来劲的费德勒最终还是将愤怒平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