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一巴掌,打了罗辑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冲着那女子吼道,“你怎么打人啊?我招你惹你了吗,我不过就是迷路了,准备找你问个路,至于动手吗?”
这罗辑急眼了,那丫鬟模样的小姑娘却是不屑冷笑,“哼!你这登徒子,真是可笑,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小小寺院能有多大?”
“还迷路,我呸!”
“识相的,就赶紧滚远点儿,别等下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说着,这名丫鬟模样的小姑娘,就冲着里面的厢房而去,根本不去理会罗辑,看他的眼神也像是在看着什么人间败类一般。
被人打了个嘴巴,淬了口唾沫,顺便还归类为乐色,罗辑实在是不能忍。
“别走!咱们把话说清楚!”
顾不了许多,直接把那名小丫鬟拽了回来。
大爆粗口,“这特么寺庙又不是你自己家的,我凭什么不能来?”
“你看看这房前屋后,哪块写着我不能来了?哪块写着不让进了?怎么的?你说不让进就不能进了?我又没来杀人放火、偷看别人家媳妇儿洗澡,我去哪关你屁事?!”
本以为这顿连珠炮的发言会让对方彻底闭上嘴巴,却没想到,双方get的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罗辑这不说还好,一说那小丫鬟又不住跳脚,指着罗辑破口大骂,“好啊,你个浪荡子!还偷看我家小姐洗澡,你别走!我这就这喊人!”
“来人呐,来人呐,有采花贼!来人呐!”
误会加深,再加上丫鬟这么一喊,可是彻底把罗辑吓坏了。
要知道,在古代可是以女子清誉为准,只要女方敢告男方弓虽女干,那就是百分之百坐牢,任凭他长了多少张嘴,也说不清楚。
虽然眼下事态不至于到强的那么严重,但要告你个采花偷窥,那也是吃不消的。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罗辑准备挣脱逃跑。
怎奈,这小丫头力气十足,抱住大腿就不撒手,任凭罗辑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就在二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稍远处的厢房房门打开,从房间里走出一名女子。
这女子身着幽蓝色罗裙,腰间悬挂娟秀着牡丹的香囊,举止之间尽是优雅温婉,再往上看去,模样也是水准线之上。
走出门外,见到二人撕扯的模样,不禁皱眉,对着小丫鬟训斥道,“喜儿,让你拿个书稿,花了这么长时间不说,怎么还与人撕扯在一起?”
事出有因,被主人训斥丫鬟自是委屈,但还是没有撒手,加紧环抱的双臂,“小姐,这浪荡子偷窥你,被我逮到还不承认。”
眼看罪名坐实,对面有了“证人”,罗辑更加紧张起来。
尼玛的,这要是被人石锤了,我怕不是要浸猪笼?
不行!
“你胡说,我特么的什么时候偷窥了?我连这里头有谁我都不知道!”
“我有媳妇儿,你偷看你家谁啊?”
“我回家看老婆不香吗?”
或许是觉得现在这幅场面太过跌份,那女子并没有就这件事情继续追究下去,对着罗辑非常有礼貌地说道,“公子,想来是误会,都怪我管教无方,我替她向您赔罪。”
颔首施了个万福,随后又冲着喜儿说道,“喜儿,还不快快松开,向公子赔礼。”
已经认定了罗辑是偷窥的贼汉,喜儿哪里肯道歉,可奈何在自家小姐的威压之下,也只能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
“公子,既然喜儿已经知错了,还请您原谅他。”
不知怎的,就现下这副场面被人道歉,罗辑总觉得做错的是他,就连接下来回应的时候也有点不自在。
“罢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了。”
“公子大度,既然误会已经解开,还请您尽快移步。”
“为何?这是你家地盘?”
“不瞒公子,这个后院住的都是我们西金学院的人,所以还请您……”
那温婉女子这么一说,罗辑也就理解了,原来是讲究私人空间的主。
“我懂,我懂,不就是包了后院吗,我这就走。”
说完,罗辑就往院外走去。
虽然走出去还是会迷路,不过这一波也算是有点收获。
毕竟排除掉了一个错误的选项。
而在他身后的温婉女子,见到罗辑动身后,也终于放下心来,对着一旁的小丫鬟喜儿训斥道,“你这丫头,平时都被我娇惯坏了,人家只是走错,你就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闻言,喜儿又是一阵委屈,“小姐,这也不能怪我啊,不知道谁放出消息,说您在这儿,那慕名而来的浪荡子那么多,他贼头贼脑的,我以为他也……”
“行了,别说了,我让你拿的红楼书稿可拿到了?”
“小姐,你看你,一提到书稿就开始对我不理不睬,拿到啦,我知道它是你的心肝儿,特意放在怀里了。”
说着,喜儿从怀中掏出了一小摞书稿,递了过去。
虽然罗辑正在远去,可这主仆二人的对话却是全都听在耳朵里面。
不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