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德发如遭雷击,一屁.股瘫坐在地。
“爹啊!!!”
“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啊!这往后我和我妈可咋整啊!”
见王德发哭的伤心欲绝,前来送信的王仲无奈扶额,赶紧上前解释道,“少东家,东家没死,刚吊上就被人发现给救下来了。”
一听老爹没死,王德发喜出望外的同时踹了王仲一脚,“尼玛的,说话大喘气,要吓死我吗?”
“我爹现在怎么样了?”
“老东家没事儿了,就是着急要见你,您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走!我们回去!”
一路疾驰,赶至大亨盐厂。
此时的王广坤正躺在院中的藤椅上,手中紧攥着一个明黄卷轴,死死不肯撒手。
见到父亲奄奄一息的模样,王德发来到近前双膝跪地,“爹!您这是何苦呢?大不了,这生意我们不做就是了。”
言语中满是心疼,王广坤闻言苦涩一笑,遣散了周边的下人,将手中的明黄卷轴递了过去,“儿啊,现在可由不得我们了,这是天要亡我王家啊~~~”
打开卷轴,看到上面的文字,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是圣旨!
回来的时候,他也是打听了一下老爹寻死前的状态,可听王仲说并没什么异样。
要说可疑,也就是见了一个衣着华贵的面罩人。
那人在门口说是来谈生意的,也就没有太过注意。
现在将二者联想到一起,估计那位面罩人就是宫里传圣旨的太监。
精盐关乎膳食安全,低调也是在情理之中。
仔细阅读圣旨内容,要紧牙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大举腌菜,追加这么多精盐订单,这不是把我王家置于死地吗?”
儿子的抱怨,王广坤并未理会,从怀中掏出一小摞银票,“儿啊,这里是二十万两永定钱庄的银票,你拿着它赶紧逃命去吧。”
“爹,您干嘛这么悲观,大不了我们花前买盐就是了,我不信出高价他们不卖!”
“呵呵,傻儿子,这么大的批量,等凑够数量早就过了期限,除非……”
“除非恢复生产?”
“罢了,不提这个……”话锋一转,王广坤拍了拍王德发肩膀,“哎~~~之前是我冲动了,经过这么一折腾,爹也想明白了,你是我王家最后的希望,谁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行。”
“你要为我王家延续香火。”
“好了,快走吧,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永远不要再回京都。”
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要用整个家族生命换取他逃命的时间。
尽管王德发平时吊儿郎当,喜欢吃喝玩乐,但他却并非一个薄情自私之人,家庭成员对于他来说,就是无法触碰的逆鳞。
一想到要用全家族的性命,换他一人苟且偷生,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将手中的银票轻轻放好,沉声道,“爹,王家不会完的,我这就去找罗辑。”
“这次,由不得他。”
“来人!随我去走马巷!”
从王德发的眼中,竟然看到一丝坚毅,这是他从未有过的。
仿佛见到了儿子的蜕变,王广坤激动地热泪盈眶,低声喃喃,“我儿长大了……”
率领着家丁、护院,王德发再次来到铁匠铺的后院。
本想着稍作打探再开始行动,怎料恰好听到罗辑在里面授课讲话。
再三确认无误。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那么好耐性,直接命人破门。
只听砰的一声,木质院门应声破开,下一秒钟便院门大开。
看着里面望向门口的罗辑,王德发眼神冷冽。
“罗辑,动手之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帮我解决掉王家的这次危机,任何条件随你开,我王家绝无二话。”
院门被破、上课被人打扰,本就一肚子火气,再加上对方态度强硬,完全就是要用强的架势,罗辑更是不肯答应。
“我再说一遍,你们王家在我这没有信誉可言。”
“好走,不送!”
闻言,王德发眉头皱的更紧。
现场气氛瞬间,学员们也都担心起自身的安全问题。
此时,一位勇士站起身来,用着颤抖的声线开口道,“那个…王公子,咱们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可没想着跟你王家抢生意啊,能不能……”
目光瞥向说话的学员,眉头一挑,“哦?不想跟王家抢生意?那还过来干什么?”
“都给我听着,里面的人除了罗辑以外,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话音刚落,王德发身后的家丁护院一拥而上,冲进小院就是一顿爆尅。
由于唐晨去前院赶制订单,前来策应时又被人堵在门口,一时间孤立无援的罗辑,也只能眼看着这帮人肆意破坏。
那种抓心挠肝,蹭蹭又不进去的感觉属实是被拿捏了。
一阵狂风骤雨后,不仅是来参加的学员惨遭毒手,甚至连摆放整齐教学用具也都无一幸免。
看着小院之中的破败,王德发目光阴冷,走到罗辑身前,“不是喜欢开学堂吗?以后谁来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