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罗辑就地开启洗脑讲座,另外一边,大亨盐厂内,王德发在见到传单之后,差点被气出心脏病。
要知道,当初为了这个所谓的技术讲解,不仅仅是在金钱上花费巨大,在精神上也是饱受摧残。
从前视如珍宝、求而不得的东西,如今只要二百九十八两银子。
这前后的落差,饶是换一个心大的也无法承受。
“这个罗辑真是给脸不要脸,竟然干起了一女嫁二夫的勾当!”
一旁的顾德百也是眉头紧锁,“看来,他给了我们两天时间,是早就想好了的,你看开课日期,不就是后天的上午吗?”
此时,王德发根本听不进去二人说些什么,现在的他,只想尽快把罗辑这个开课的事情扼杀在摇篮之中,一旦这件事情影响了大亨盐厂的生意,再被老爹知道,那么他本就少得可怜的月钱,就更加岌岌可危。
三人相继沉默,盘算着之后要怎么解决这次的危机。
就在这时,办事处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齐齐望去,来人正是王广坤以及司马万益的父亲司马百万。
“爹,你们怎么来了?”
王广坤冷哼一声,“出了这么大事儿,我们能不来吗!”
“你们都知道了?”
“废话!那罗辑坐着棺材盖儿上,满街的撒传单,我们想不知道都难,你看看,这还专门有人送到门房,生怕我不知道呢!”
说着,王广坤掏出一摞宣传单拍在桌上。
听老爹这么一说,王德发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完了,今后的零花可真就保不住了。
王广坤转头,看向顾德百,“德百,你父亲不方便露面,事情如何处理,由你同我二人商量。”
“是!王伯父,司马伯父。”
就在众人准备讨论如何应对未来的市场冲击的时候,一声巨响,伴随着强烈的震动,吓坏众人。
紧接着就听到廊道之中有人大声呼叫,“不好啦!不好啦!”
随声而至,管事王仲撞门而入,“东家!大宝瓶炸了!”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吓得煞白,没有丝毫血色。
“快!头前带路!”
在王仲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安放大宝瓶的工作车间。
刚一进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雪白,而在那雪白之上,又躺着不同烫伤程度的工人。
视线正中,原本混元一体的大宝瓶竟然在瓶底处炸出个大口子,那感觉就像是破了洞的气球,破损边缘在肆意向外疯长。
屋漏偏逢连夜雨。
刚刚得知罗辑要开培训班的消息,紧接着大宝瓶就爆炸。
王广坤看着面前的这副破败景象,实在是难以接受。
“这是天要亡我王家啊!”
虽然司马家和顾家都与王家上了同一条船,可他们终究只是入股,具体事宜全都是王家操办,就算是精盐生意彻底停摆,也绝伤不到他们的筋骨。
反观王广坤这边,盐厂对他的重要性可就非同一般。
尤其是与宫中有了利益往来后,在很多方面都得到了相当之多的便利。
别的主顾可以不管,哪怕毁约赔偿违约金,唯独万万不能断掉与官家的联系。
若是真的因为无法提供精盐惹了圣怒,恐怕王家真就要从北梁大地上消失了。
接二连三的双重打击,已经失了分寸,唯一想到的就是继续产出精盐。
“快去!请人来修!”
一声令下,大亨盐厂直接乱成了一锅粥。
治病的治病,打扫的打扫,还有些在角落小声讨论幸灾乐祸躲清闲的。
与此同时,街道上的罗辑已经派发完传单,正在和刘德伐在醉仙楼二楼雅间里喝酒。
经过一上午的奋斗,宣传效果也已经达到预期,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备好课,等待第一批学员的入场。
而在正式备课之前,则是要好好感谢一下在危难之际伸出援手的刘德伐。
二人撞杯,“哈哈哈,罗老弟,我是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魄力,敢当着付紫铲的面送棺材。”
“唉~~~刘老哥,你哪里知道,这蒋府原本是我家房产,却被他父子二人强占去……”
别看刘德伐常年驻扎京都,但对京都里的高官、贵族甚是不屑,觉得他们大多数都是朝廷的蛀虫,不屑结交,对于他们的事情更是不闻不问。
所以,京都里面发生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不知道的。
当他真的把罗辑当成自己朋友,听到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猛拍饭桌,“这个蒋德裕!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腌臜之辈!”
随后又拍了拍罗辑肩膀,“罗老弟,你做的好,我支持你!”
“支持就完了?没点儿别的事儿?”
“罗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老哥,别跟我这藏着掖着了,你想的啥,可都在脸上写着呢。说吧,想跟我说什么事儿?”
被罗辑这么一说,刘德伐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毕竟是事关军营的运转,他还是开口。
原来在军营之中,刘德伐的日子也不是过得那么舒坦,尤其是在近半年,军费被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