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账?你们!”
“你们眼中可还有王法!!!”
听到对方所言,罗辑并未太过吃惊,可为了配合对方演出,还是要装出一副“万万没有想到”的模样。
“哈哈哈,王法?在我王家地界,我王广坤就是王法!”
“你无凭无据,就算是告到天子面前,也是无用!”
王广坤此言不假。
在整个“售后”服务过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签订任何契约,全凭自觉。
其实,罗辑也有想过签订契约再动身,可是想着太过麻烦,也就没有过多要求。
毕竟,还要早点收拾烂摊子,接老婆回家。
本以为罗辑会就此作罢,夹着尾巴离开,却不料他一阵癫笑,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哈哈哈……”
“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们就不怕我留后手吗?”
此言一出,王广坤猛然一怔。
这小子诡计多端,说不定还真留了一手。
可转念一想,这败家子儿哪里来的这么多城府,看他之前那个混不吝的样子,定是在虚张声势诓骗钱财。
笃定心中想法,王广坤中气十足,“哼!留后手?那你就留着吧,我王家不需要!”
大手一挥,手下领会,便直接将罗辑和唐晨二人轰出盐厂。
看着紧闭的厂门,唐晨有些窝火,“师父,这王家父子着实无耻,要不要我找些人给他们点教训?”
“不必,他们还会来求我的。”
说罢,罗辑便朝着翠竹轩方向而去。
在此后的几天时间里,大亨盐厂热火朝天,盐厂的门槛更是被周边各地寻求合作的盐商踩烂。
要知道,仅仅数日的精盐产量,就已经抵得上从前的一个足月。
这等生产速度,即便是使得盐价小幅下跌,也足够让各大宗族争得头破血流,更不要提运往宫中的“铁饭碗”。
看着不停下银子的大宝瓶,王德发邀功面具,“爹,这下咱们王家可以彻底崛起了,我就不信,从前那些个看不起王家的芝麻官儿,还能在您面前趾高气昂。”
“哈哈哈,我儿深知我心呐。”
“多亏了那个败家子儿,送了我们这么大个宝贝,就按此速度发展下去,只需一个月就能回本,再往后那就是睡觉数钱的日子了。”
王家这边业务繁忙,罗辑那边也没闲着。
去刑部还完债,消了案底之后,就开始着手于翠竹轩的重建计划。
由于是全部推倒重盖,没地方住的罗辑,索性就住到了唐晨的铁匠铺里。
一方面是为了方便传授知识,另外一方面就是图个清静。
毕竟还有不少商人想着复刻大宝瓶,再现王家风采。
这几天过得还算充实,每日算算建筑材料,画画新家图纸,可终究是逃不过有心之人的寻找。
“罗辑!你给老娘滚出来!!!”
隔着一条长街,听到了女子的咒骂声音。
起初还以为是听错了,怎奈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
“师父!外面有个女子骂街,指名要见您。”
女子?
想我穿越这么多天,也没沾花惹草啊,怎么还有情债找上门呢?
难道是以前祸害的小娘子?
仔细回忆,还是没有什么印象,“带我去看看。”
二人一前一后朝前院走去。
咒骂声不绝于耳,直到那人看见罗辑身影这才停下。
“舍得出来了?我得罗大少。”
看见来人,不由得疑惑,“湘湘?你怎么来了?”
距离游园诗会还有三天时间,这个时候的她应该在精心准备歌舞,怎么会有时间出来骂街呢?
“哼!我当然要来!”
湘湘也不客气,直接将罗辑扒拉到一边儿,支使着唐晨道,“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姑奶奶我倒杯茶去!”
“喊了半天,渴死我了。”
不晓得这位姑奶奶的来历,唐晨也不敢轻举妄动,寻求师父解救。
二者眼神交替,似乎从唐晨眼中察觉到了什么带有颜色的东西,皱起眉头,“瞎寻思什么?去给她弄碗茶。”
“跟我走吧,姑奶奶~~~”
带着湘湘来到后院落座。
少女三壶茶入肚,直到再也喝不下,这才进入正题。
“嗯?你说游园诗会延期了?”
“没错,今年陆路、水路都不好走,往年参加诗会的文坛大家集体迟到,没办法,举办方只能将月中的诗会延期到月底。”
“那你不去准备诗会,找我来干嘛?”
“当然是找你来退货的!”
“退货?那曲词你不是很满意吗?”
“满意?我满意个屁!你那首破词写的什么玩意儿,根本编不出相应的曲舞,任何舞姿在那首词面前都不过是累赘,画蛇添足!”
听到这么个奇葩的退货理由,罗辑是真想给这娘们儿几个大逼兜子。
我尼玛,你自己本事不够还来怪我,要不要这么不厚道?
或许是经济危机已经解除,罗辑也不在乎那个什么版权分成,豪爽起来,“行吧,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