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家仆纷纷后退。
虽然他们是徐家家奴,但他们更惹不起沐王府的郡马。
只能是神仙打架,凡人看戏。
或许是这几天的怒火找到了释放出口,罗辑直接骑到了徐一诚身上,紧接着就是一顿王八拳伺候。
“我让你不好好说人话!”
“我让你再瞎哔哔!”
“我特么让你……”
虽然罗辑的狂轰滥炸势头猛烈,可终究是大病初愈,持久力不足,很快就没了气力。
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汗水,指着一名吓坏的家仆道,“你,带我们去夫人那儿。”
郡马爷发话,自然如圣旨一般。
家仆点头如捣蒜,待神志清醒后便带三人来到了正房门前。
得知外甥到来,刘玉环主动出门迎接。
虽然罗辑从前的嚣张都听说过,可自家孩子,哪有不爱的道理。
更何况她膝下无子,爱屋及乌,喜爱就更多了几分。
“辑儿,快过来,让姨娘瞧瞧。”
看到刘玉环这般模样,罗辑心中暗喜。
这借钱有戏啊,我可得好好表现。
“姨娘~~~”
带着哭腔,两人来了个双向奔赴。
只不过,罗辑在即将拥抱之际,双膝跪地。
“姨娘,辑儿不孝,这么多年也没来看过您。”
“不碍的,不碍的。”
端着罗辑的脸颊仔细观瞧,“像,辑儿长得真像姐姐,有她年轻时的几分神韵。”
亲人见面情绪太过激动,小半天后,刘玉环才注意到稍远处的沐剑屏。
“辑儿,这位是……”
“姨娘,我来给您介绍,这是您的外甥媳妇儿,沐王府的郡主沐剑屏。”
点头微笑,施了个万福,“屏儿见过姨娘。”
见到外甥媳妇儿,刘玉环更是欣喜,“来来来,别在外面站着,快进屋来说。”
众人进屋,寒暄之中刘玉环察觉出罗辑心事,随即问道,“辑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被人看穿,罗辑也没闲工夫拉扯瞎客气,“姨娘,既然您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实话跟您说吧,罗家落魄,我被刑部凑了人头,欠了二十万两银子。”
听到这里,刘玉环面露难色,“辑儿,你这边还差多少?”
终究是低头求人,罗辑不好意思的伸出两根手指。
“两万?”
“二十万……”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安静下来,死寂一般。
“辑儿,来时你就应该知道,正房被二房压着,日子难了些,姨娘这边也没有多的,这八千两你先拿着。”
“多谢姨娘。”
“砰!”
就在罗辑准备拿银票的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回头看去,来人竟是那个花心姨父徐晋江。
就像是偷东西被人发现一样,罗辑站起身打了个招呼,“姨父好。”
面对罗辑的问候,徐晋江根本没做理会,双目紧盯着刘玉环手中的银票。
“真是家贼难防啊,刘玉环我好吃好喝的待你,你就这么胳膊肘往外拐?”
“一诚是我徐家独苗,被这败家子打了,你还要送钱给他!”
“真是个不要脸的贱妇!!!”
话音未落,一声掌掴清脆。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刘玉环的脸颊已然印上了通红的掌印。
被丈夫打骂,刘玉环低头沉默,浑身发抖,空洞的眼神入深渊一般,毫无生机。
按照常理来说,即便是封建社会遭到了家庭暴力,妇女也会有些反抗声音,可见到姨娘这般表现,罗辑当即断定这是受到了长期家暴的结果。
“徐晋江,动手打老婆,你还是不是男人!”
闻言,徐晋江斜眼看去,“可笑,你算是哪颗葱?我徐家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常言说得好,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对待路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她是我姨娘!”
“哼!姨娘又如何?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我徐家没把他赶出门外,已经是天大恩赐!”
“我呸!生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凭什么怪我姨娘!”
“笑话,若是我的问题,一诚何来?”
“哎哟,我的姨父,您也太天真了吧?二房多少年了,除了你那宝贝儿子一个,还有别的蛋吗?”
“你也不想想,你那宝贝儿子,是你的种嘛~~~”
“凡事儿应该自身找原因,别总埋怨别人。”
此话一出,徐晋江虎躯一震。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虽然这话是罗辑的无心之言,可着实让徐晋江慌了起来。
要知道,这些年她明面上只娶了两房媳妇儿,可背地里搞了不止一个外室。
无一例外,全都没有身孕。
此等经历,再加上罗辑的“分析”,徐晋江只感觉自己头顶上是一片青青草原,甚至还有十万匹郡马奔腾。
怒火直窜头顶,双瞳之中恨意滔天。
咬着后槽牙,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