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俊有认真在听安浅的建议,只是他这会儿太高兴了,脑子甚至有点转不动,才没有一下明白安浅的意思。
“少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宋秘书脸被打成那样,住去我家避难。我一个大男人,还是个正人君子,总不见得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吧?”
趁人之危?正人君子?
什么跟什么啊?
安浅这脑回路一下又不明白许俊在说什么了。
“许特助,一段恋情是要从一束,一段表白开始的,这样才显得正式。
“像我这样纯属意外啦,我当时是没有办法,我不把自己尽快嫁出去,就得去便宜别人。
“可你和宋秘书不一样啊……你们朝夕相处,有着共同的事业和兴趣,甚至很有共同话题。你们一切都顺理成章,自然要按部就班的走,这样才有仪式感啊!”
啊?仪式感?
安浅这么一解释,许俊才明白她是在暗示自己,今晚回去给宋妍霏表白的事情。
安浅刚才没说明白,许俊还以为是要他……
这一想,许俊尴尬地耳朵都红了。
许俊低头轻咳一声来掩饰尴尬,磕磕巴巴道:“哦……表,表白啊……应该的,必须的!”
“既然你也觉得应该和必须,那还等什么啊?你现在难道不该定一个蛋糕,买一束,再准备个烛光晚餐吗?
“宋秘书脸被打肿了不好意思出门去餐厅吃饭,那你就在家里坐一桌嘛。
“我可是听说,许特助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做饭也是把好手。”
安浅听说?
那还能听谁说啊,当然是年谨尧呗。
当年许俊跟着年谨尧出国深造的时候,年谨尧不习惯国外的饮食,又是身在国外,所以一切起居饮食之类的都是交给许俊去做,年谨尧才放心。
许俊的厨艺就是在跟着年谨尧出国那些年里,锻炼出来的!
所以,这会子说起下厨,许俊绝对不是自满,他的手艺绝不比安浅差多少。
这一想,许俊更自信了。
“行,我现在就定些新鲜食材,不加班的话,我就早点回家去准备。”许俊这边兴高采烈的安排上,安浅自然也不能让他们的事情扑空啊。
这些日子,安浅就勉为其难,辛苦点顶个班什么的。
不管怎么样,许俊跟了年谨尧十几年,兢兢业业,忠心耿耿!总不能忙到最后,连个知冷知热的媳妇都娶不上,那可就太可笑了。
于是,安浅自告奋勇陪年谨尧在公司加班,让许俊在下班点可以准时回家去准备这一切。
至于林香和她的母亲李芳嘛,到天黑的时候才被林强去保释出来。
回家的路上,三口家都闷着没吭声。
直到回到家里,林强先进屋,随后是李芳和林香母女俩。
林强进屋后鞋都没换,转身就给了母女俩一人一耳光!
这一耳光把母女俩都打翻在地,林强这下是火大了!
“妈的!两个废物!叫你们去弄点钱都弄不来,还要老子倒贴!”林强蹲下来揪住李芳的头发,将李芳从地上提起来,“你知不知道那边来电话了,说你们母女两个办事不力,剩下的尾款不给了!”
说完,又嫌恶得将李芳丢到一旁!
李芳被摔在地上,哭都不敢哭出声。
林香更是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敢吭得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强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在家里大骂特骂。
“这么点小事你们母女两个都办不好,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不过是往那个女人身上泼点脏水而已,不是有嘴就能骂吗?李芳,你平时骂你女儿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出了这个家门就不行了?”
林强骂老婆的时候也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林香,每每看到女儿这幅死样子,他都气不打一处来。
林强过去对着林香就狠狠踹了两脚,“丧门星,赔钱货!妈的,家门不幸就是因为有你这个没用的女儿!我拜托你,学学别人啊!你看看勾引许俊的那个女人,看看她多会!再看看你自己!”
林强骂骂咧咧往屋里走,嘴里还不断在碎碎念着,“真他妈晦气!狗屁不是!老子的钱,那么晚了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李芳听见老公这话,赶忙擦掉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就快步走进厨房去煮饭。
林香蜷缩在角落流眼泪,眼看着妈妈这样卑微顺从,父亲这样暴力强势,她话也不敢说,默默得回了房间。
而这个时候,许俊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烛光晚餐。
一切准备就绪,门铃也准时被按响,是店的老板来送了。
许俊定了一束荔枝玫瑰,香浓郁,朵又大,开得也鲜艳。
之所以定这个品种的玫瑰,是因为许俊记得大概天还热那会儿,宋妍霏有回午休,在公司楼下遇到一个卖的。
那么多里,她就选了一大束荔枝玫瑰。
那天下午,办公室里都是淡淡的玫瑰香味,朵艳丽的就像宋妍霏一样好看。
收下,许俊把围裙摘了挂去厨房,又检查了一遍烛光晚餐和鲜都没问题,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鼓起勇气去敲响了宋妍霏的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