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固?宋念之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不会是他胡说的吧。 宋念之疑惑地看着三皇子,三皇子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哦,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在中原用的是叫冷无恙的身份。” 一道亮光划过宋念之的脑袋,三皇子的眼睛与记忆中的天一道冒牌冷无恙重合,只是除了眼睛其余地方都没相似。 莫非,是冒牌冷无恙死而复生,想到这点,宋念之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一股寒意至脚底蹿起。 三皇子的声音如鬼魅:“他真是没用。” “他是谁?” 三皇子又斟上一杯酒,一饮而尽:“不过是被厌弃的废物罢了。” 宋念之好奇问道:“他是你兄弟?” “呵,不过是父皇某次贪欢,和一个贱婢留下的杂种罢了,他真是命大,居然活到这么大。” 宋念之赞同点头:“就像蟑螂。” 三皇子一拍大腿:“对,就像蟑螂。” 兴许是三皇子喝醉酒,也兴许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身份高贵,三皇子把申固的身世讲与宋念之听,宋念之从支离破碎的话语当中把申固的一生了解个大概。 申固是一个罪婢所生,母亲在生下他后便被赐死,然后他被丢在皇宫外,一直活到两岁,在某次南疆皇帝出巡认亲,宫中争斗接连死了几个皇子,皇帝年纪也大了,就真的把申固接回宫中,只是并没有想象中的荣华富贵,皇帝把申固派到大乾当内应,给他的身份就是乞丐。 申固在大乾生活几年,食不果腹饥寒交迫,生出别样的心思,居然在大乾壮大天一道,想趁机颠覆整个大乾。 只是既然申固是南疆人,那萧嫣研制出来的药物为何三皇子并不知情,不过宋念之很快想明白,申固和三皇子是竞争关系,断不会把自己的底牌拱手让人。 虽然申固身世可怜,但是世上可怜之人千千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申固不知道害死多少无辜之人,宋念之虽为他的身世感到唏嘘,却打心底觉得他就是该死之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只是这南僵狼子野心,暗地里与大乾议和,实际上派出不少细作潜伏在大乾的各处,本来各国都有这种人,但是通常只打探情报,不会做出申固这种屠杀皇宫之事来。 大乾的当今天子乾帝,年少也是流落在外的皇子,童年经常还被欺负,甚至也要过饭,但是乾帝登上皇位之后,心系普通黎民百姓,减赋还分田,让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虽做得不是十全十美,但却是解决了不少人饿肚子的问题。 三皇子突然笑得很开心:“宋小姐,我以后定要登上皇位,你的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宋念之犹豫片刻,才道:“三皇子,我可以给你药方,但是你得找到我小舅舅。” 三皇子同意,笑得很开心:“一言为定。” 宋念之也跟着大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一言为定。” 控制人的药物需要些时日,宋念之在三皇子处停留直到夜深才回去,她脚步匆匆,回到自己的帐子门口,脚步顿了一下盯着左右的守卫,见他们神色如常,才掀开帘子走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对骂声,吵得守卫脑子嗡嗡作响,恨不得此刻自己耳朵聋掉。 趁着骂人的间隙,宋念之悄声问道:“如何?” 副将无奈摇头,宋念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我也拖不了几日。” 她定不会医术,拖得越久越危险,随时可能会暴露。 副将又骂了两句,接着道:“不过,王爷他们已经有眉目,想必应该快了。” 听到这话,宋念之的神色才稍缓,她不动声色跑到窗口往外望,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人监视。 那身影不久之后回到三皇子营帐处:“三殿下,并未发现异常。” “再探。” 接下来的几日,除了要像三皇子要些药材器具,其余时间宋念之都在自己的帐子里研制药物,时不时还和副将骂上两句。 守门的人见宋念之一直安分守己,心里的警惕放松不少,到了傍晚,宋念之掀开门帘,正好来了两股风,守卫只闻到奇异的香味,不久后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即使这样他们也在强行忍耐,若是三皇子知道他们想偷溜拉屎,恐怕免不了挨顿骂,若是碰巧三皇子心情不好,小命都得交代了,是以即使他们忍得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也不敢擅离职守。 正巧有两个士兵经过,看到其中守卫一脸欣喜:“哥,你咋在这哩。” 用的是他的家乡话,守卫一觉迷茫:“你是?” 那人面露愠色,一拍守卫的屁股:“我是你隔壁村的,咋能不记得我呢。” 守卫瞬间面色惨白,就要哭出来,他快要憋不住了,那人还拉着他手叨叨不休:“今天碰到你真高兴,等你换班了咋两喝一杯呗。” “噗!”一道泄气声格外刺耳,伴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那守卫却是一脸畅快,与他一起的守卫脸憋的猪肝色,眼神充满了嫌弃与羡慕。 其中一个士兵道:“老乡,你不舒服,正好我现在不值班,就帮你顶一下班吧。” 那两个守卫闻言,下意识摇头拒绝,但是实在憋得难受,又见士兵一脸真诚,对视一眼后齐齐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守卫把手上的武器交到两个士兵手上,毕竟这里是在军营中心地段,就算是大乾的人,区区几个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想到这点,两个守卫走得丝毫不拖泥带水。 宋念之看着其中一个士兵,那人正是墨云儋,此刻双目含笑深情款款看着宋念之,脸上带着心疼,不过几日没见到,宋念之都瘦了。 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宋念之左右看了一眼,赶紧把人叫进营帐里商讨,结果拉裤子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