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毛笔都要握不住,在飞台的帮助下才能写下字来。
宣纸上那清晰的“退婚书”一落笔,飞台直接慌神:“王爷,这是?”
墨云儋紧绷着下颌一言不发,每落一笔都觉得心痛上一分,脸上是痛苦的扭曲,看得飞台都忍不住心疼。
墨云儋右手执笔,左手按住胸口,那里像被刀绞一般,手也不停地发抖,纵使他一笔一画都小心落下,退婚书上的竟没有一个字是整齐的,皆十分难看,这是自他两岁学写字以来写过的最难看的字,一滴泪珠终于忍不住顺着高挺的鼻尖滴落在纸上,还未干透的墨迹被晕染得几乎看不清。
“拿去。”名字一落,墨云儋浑身的力气被抽干,竟连坐都坐不稳,脖子像被人钳住呼吸不通,大大地深吸一口气,锁骨处深深凹陷,随后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