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试图冲击洞虚境?”
归元山的掌教神情浮现出一丝讥讽,冷笑道:“南域的洞天境还是有一些,甚至不乏其中无限接近洞虚境的强者,我们便是如此,可是洞虚境过于凶险,没有十足的冲击之法,极有可能身死道消,他们这是在赌,在孤注一掷。”
大衍宗和藏剑山庄两位掌教也是微微点头,认可他说的话。
“北玄剑宗这个势力还是比较奇特的,创建至今,历史悠久,曾经经历过多种变数,但始终存在,有没落过,也有恢复过鼎盛时期,若是真的找到什么冲击洞虚境的手段,还是有可能的。”
赵平之淡淡说道:“大家莫要大意,掉以轻心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要以主观自我的认知,去判断一个事情。”
“毕竟,在我宗吴铭道不曾被邪魔功法导致他性情大变,叛宗而出之前,大家也很难相信,在这世界上,还有如此功法吧?”
闻言,三大掌教脸色微微一变。
能够掌控对手的强大攻法,的确是相当的诡异,这个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要不然,也许打着打着,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敌方的强者,越来越多,而且乍一眼的看过去,哟嚯,还全是自家人啊。
那还打个锤子。
吴铭道中招的那个手段,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也有贪婪,想要得到。
这也是他们为何愿意和万剑宗联手,一条道走到黑,对付这个一直没有彻底没落,有些诡异的北玄剑宗。
毕竟,北玄剑宗在历史上,有过数次的灭亡危机,那些危机,放在大衍宗,归元山这种势力上,是基本躲不过去的。
但是,北玄剑宗,却硬生生的坚挺着,延续至今。
他们对于北玄剑宗,即便不交好,也不得罪。
如果不是万剑宗给得太多,他们真的不愿意掺和进来。
“赵兄,不知那位老前辈和吴铭道……”
藏剑山庄的庄主,是一个看上去温和儒雅的中年男子,他似乎想到什么,忽然这样问道。
赵平之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我师尊正在与吴铭道相互牵制,若非是师尊还念及吴铭道是个天才,为我宗立下诸多汗马功劳,他性情大变,也实非本意,想着尝试能否再次将他唤醒,恐怕他早已死于我师尊的剑下。”
赵平之的话,让三大掌教宗主连连恭维。
而赵平之则是微微沉默,他也曾询问过万剑宗老宗主,他的师父这个问题。
然而他师父的回答则是,他虽然突破洞虚境,而且底蕴有所积累,但是年龄太大了,血气衰落,所以面对那血气旺盛,肉身强横无比的吴铭道,他真的不是对手。
而且数次险些被吴铭道所杀。
想到师父说着这些的话,那些难看无比的表情。
赵平之又是询问,是否能请那些强者出手。
万剑宗老宗主则是回答,那些人是通过扶持其他地域势力的方式,来壮大自己的势力与地盘,让万剑宗有个靠山,也是要成为南域之外那些超级势力的附庸。
这虽然没什么不好。
可是,南域之外的某个超级大势力,定下过规矩,不可过于干涉其他地域势力的生死存亡。
否则,将会遭到重罚。
因此,那些强者,无法出手,要不然,万剑宗何需联手其他的三大势力,仅凭他们万剑宗和背后的势力强者,都足以把北玄剑宗摁在地上摩擦了。
“事不宜迟,赶紧出发了,也许今日,便可把北玄剑宗给灭了。”
赵平之淡淡的开口,三人点头。
他们化作一道流光,极速地朝着北玄剑宗靠近而去。
与此同时。
北玄剑宗的护宗大阵,泛起阵阵涟漪,无时无刻被四大势力的强者们攻击,护宗大阵发出犹如惊雷般的动静,光幕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攻破一般。
“这些人是疯了不成?一个个像是吃了什么丹药一样,如此不要命的与我北玄剑宗搏命?”
青依云持着染血双剑的手都是在微微颤抖,她苍白的脸颊,神情有些难看与凝重。
这三天下来,她接连大战,若非是有着北玄剑宗宝库内的丹药支撑,恐怕她早已力竭。
今天一整天下来,她足足拼杀了数十次,更是斩杀了三个同级的洞府境强者,多位空明境。
但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被杀怕。
一时之间,北玄剑宗也是有着很大的压力。
甚至是,门内的弟子,执事与长老,正在以一种十分敬人的速度锐减下去。
这些北玄剑宗的门人都是拼了。
一个个杀得眼睛都红了。
基本上还活着的每个弟子,手里谁没几条人命?
这是宗门的生死存亡之际。
他们必须拼命。
投降?
即便是侥幸不死,日后也会受到无数人的鄙夷。
况且,北玄剑宗皆是剑修,宁折不弯,不可能被降服,不可能为了活着,放弃心里那点尊严。
他们宁愿死!
“青师妹,你赶紧下去休息吧。”
“一个时辰后,再来接替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