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有缘分!”
陶安安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怒瞪着她。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上次你看见陶屿哥就非要上来搭讪,还说什么是他的妻子,想不到现在竟然还追到这里来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安安!”
陶父瞬间沉了脸色,严肃的皱眉。
“你怎么说话呢!”
陶安安这才想起来自己爹娘还在旁边,刚才脱口而出的脏话的确不中听。
陶屿哥会不会也嫌弃她?
她小心翼翼的侧目看向高大冷峻的男人,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沈鸢的身上,顿时气的够呛。
“爹,娘,她就是想要来抢陶屿哥的,你们快把她赶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陶母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看着沈鸢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审视。
这大晚上的来求助的确可疑,难道真的是像安安说的那样,她是故意来接近陶屿这孩子的?
陶屿是她选给安安的未婚夫,谁都不能碰。
此刻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反悔的意思。
“不是这样的,其实上次是个误会。”
沈鸢装作惊慌又可怜的模样开始乱编。
“其实我已经嫁过一次人,我的夫君跟这位陶屿公子有几分相像,只不过他已经去世了,上次因为思夫心切,这才不小心认错了人,还请姑娘和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也正因为我已经嫁过一次人了,所以爹和继母打算将我二嫁,我才不愿的。”
说着说着她就装模作样的低头抽泣起来,可怜兮兮的模样让陶父心生不忍。
“倒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罢了,都进来吧,别站在外面吹冷风了。”
“爹,你做什么呢!”陶安安摆明了不信,拦着她不让进。
“安安,别胡闹!”
陶父有些生气了,“平时胡闹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还为难一个无家可归的姑娘,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陶父看着慈眉善目,没想到为人也不错,等阿砚恢复记忆了,她一定会好好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最终陶安安反对无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像一朵小白花的沈鸢走进了她的家。
看着她姣好的背影,陶安安跺了跺脚,只能愤愤不平的跟了上去。
哼,只要有她在,这个女人别想耍什么花样!
这个家还是陶父做主,陶母也只能乖乖的多拿了一个碗和一双筷子放在了沈鸢面前。
随后几人围桌而坐。
宋裴砚一左一右刚好是沈鸢和陶安安。
饭桌上,沈鸢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悲惨经历,又博得了一番同情,陶父真真是个心善的人,一顿饭下来恨不得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老婆子,快去收拾出一间房来,让姑娘好好休息,对了对了,还有她的伤,拿点药给她敷上。”
陶母摸了摸怀中沉甸甸的金银首饰,心里才平衡了一些,转身下去收拾房间。
“姑娘,我们家简陋,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我一定尽力给你提供一个好的养伤环境。”
“还有陶屿”他拍了拍陶屿的肩膀,“他住在你隔壁,如果有什么事就叫他。”
沈鸢眯眼温柔的笑了笑,抬眸看向同样盯着她的男人。
“那就多谢陶伯伯,还有陶……”
“害,你看起来也比陶屿小,以后就跟着安安一样叫他陶屿哥就好了!”陶父豪爽的定了下来。
沈鸢笑得更灿烂了,“多谢……陶屿哥~,以后多多关照。”
陶屿哥这三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就像是变了个味儿一样,语调轻柔又勾人。
陶屿沉了沉眸底,若无其事的从她笑魇如花的脸上移开视线。
他知道她在撒谎,但他没兴趣揭穿她。
陶母收拾好房间后又将一瓶药膏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鸢也不在意她冷漠的态度,脱掉鞋袜给自己只有指甲盖那么小的伤口上药。
直到她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刚准备盖好盖子的动作一顿,随即扯出一抹坏笑,用一只脚跳着来到门边,倚靠在门框上笑意盈盈的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陶屿哥,你来的正好,我后背有伤口够不着,你能不能帮帮我?”
陶家院子小,屋子总共就这么几间挨在一起,陶屿的房间跟她一墙之隔,他走到门框前的时候跟她的距离也十分近,甚至能嗅到从她那边飘过来的花香。
陶屿摈弃杂念,目视前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姑娘,男女有别,你可以去找安安。”
安安,叫的可真够亲密的。
沈鸢冷哼了一声,心里醋坛子都打翻了。
等他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