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陛下,在此之前朕的确不知道沈鸢姑娘竟然是临渊的皇后,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海涵。”
她满脸愧疚的端起一杯酒准备道歉,宋裴砚已经冷哼一声。
“女皇不必多言,今日之事若是不给朕一个交代,那就别怪朕不顾两国邦交了。”
赤裸裸的威胁。
女皇和大皇女的脸色彻底僵住,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谈到两国邦交的问题。
这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沈鸢,他想要开战不成!
这个想法让其他人都不免一惊。
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如今临渊从方方面面上来说都比玉嘉国强悍百倍不止,若真的开战……后果不堪设想啊。
稍有不慎甚至跟南国的下场一样。
如果说先前的那些人知道沈鸢的身份后只是后悔,那现在就是真真正正的害怕了。
毕竟谁都没有想到在宋裴砚的心中,沈鸢竟然比他的江山社稷,比两国友好都更重要。
女皇已经有些焦急了,若非她是女皇,不能丢了尊严,她怕是真的恨不得赔着笑脸给人家道歉了。
她看了看宋裴砚,忐忑道:“那依陛下所言,要如何?”
宋裴砚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的沈鸢,勉强给了她一个眼神。
“女皇,底下的人犯错,自然是该罚的罚,该杀的杀,难道你们玉嘉国不是这样的规矩不成?”
杀???
众人险些被这个吓得昏过去了。
旁边的大皇女赶紧站了出来,用自认为此生最恭敬最温柔的嗓音道:“临渊陛下,此事的确是我们多有抱歉,但从最开始的确谁都不知道沈姑娘是您的皇后,更不知道她的夫君是您,所谓不知者无罪,不知道陛下可否看在今日是母皇生辰的份上,宽恕她们?”
众人点头如捣蒜,纷纷期待的看着宋裴砚。
临渊陛下好歹是来给女皇庆贺生辰的,总不能真的完全不给她面子吧?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宋裴砚杀伐果断的性子。
他甚至都懒得维持表面的功夫,冷冷的落下几个字:“不行。”
“女皇的生辰我临渊自然是会送上最好的贺礼为她庆祝,但该罚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女皇陛下,你说呢?”
被他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盯着,女皇只能僵硬的点头,“陛下……说的是。”
宋裴砚从她身上收回目光,突然看向了大皇女,眯了眯眼睛。
“大皇女既然这么通情达理,那不如就由大皇女代为受过,其他诸位也可减轻刑罚,如何?”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聚焦到了大皇女身上。
大皇女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掐紧掌心暂且稳住自己的情绪,勉强挤出一抹笑:“临渊陛下……”
“女皇觉得如何?”
显然宋裴砚没有给她面子的意思,直接转头询问起了女皇。
大皇女脸色龟裂出一条缝,几乎快咬碎自己的牙齿。
她自从被接到皇宫成为大皇女开始便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可沈鸢一来,她接二连三的被羞辱,殃及,受罚。
“母皇……”
“乐宁。”女皇打断她的声音,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冒犯临渊皇后的确是你的不是,今日朕罚你,你可有不服?”
她甚至都没有犹豫多久就选择了答应宋裴砚的这个提议。
一切以大局为重,这个提议是目前最快解决办法的方法。
只能委屈一下乐宁了。
也不算委屈,毕竟今日之事的确是因她而起。
“母皇?”
大皇女也没想到她竟然都不带犹豫的就决定拿她开刀,眼神里都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母皇,这里是玉嘉国的金銮殿,不是他们……”
“啪——”
在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即将脱口而出之时,女皇眼神一狠,扬起手重重的给了她一巴掌,直接将白乐宁打的唇角溢出一抹血迹。
她捂着脸彻底说不出话来。
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挨巴掌,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从今天以后,那些大臣不会记得她为了她们抗下了罪责,只会记得她被女皇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一巴掌。
女皇的眼神十分的凌厉凶狠,“白乐宁,你冒犯临渊皇后,如今还出言不逊,的确该罚。”
“来人,将大皇女带下去,鞭刑……三……五十!”
她心中本有些不忍,可触及到宋裴砚那双黑漆漆的凤眸,只能心一狠下了令。
“至于其他人,便罚三个月的俸禄吧。”
说完后她转头看向宋裴砚,“临渊陛下觉得如何?”
宋裴砚丝毫不在意她们隐藏在眼底不满的神色,拍了拍沈鸢的背,漫不经心的点头:“尚可。”
那些被罚了俸禄的人险些吐出一口血出来。
尚可?
在她们玉嘉国的地盘上鞭打大皇女,惩罚大臣,最后只得到轻飘飘的尚可两个字?
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心里哪怕有再多的不满,也是她们无礼在先,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经此一事,这生辰宴自然也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