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一抱,沈鸢寒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将他推开。
浮生倒在床上后不死心的又坐了起来,说什么都要抱她,沈鸢赶紧躲开。
“停停停!你给我好好坐着!”
本以为浮生好歹是个君子,平日里也不会随便动手动脚,这喝醉酒怎么性格大变,如果长的再丑点,那可不就是个登徒子。
丑……
沈鸢探究性的目光落在他那万年不取下来的银色面具上,突然觉得手有些痒。
他现在都醉了,那她是不是可以趁机取下他的面具瞧瞧他长什么样?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怎么都遏制不住。
沈鸢屏住呼吸伸出手想要去碰他的面具,谁知道刚才还乖乖坐着的男人一伸手,轻松将她拽进了怀中,依赖的倚靠在她的身上。
“阿鸢,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沈鸢别扭的扭着脖子,一根根的将他的手指掰开,再次推倒在床上,不过为了以防他再乱动,沈鸢从房间里随便站了一截布料将他的手绑在了床榻上,这才拍拍手坐下来。
虽然是吃了醒酒药,但到底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现在也感觉头晕眼花的。
按了按额头勉强打起精神问:“浮生,我不离开你,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行吗?”
说实话,她现在手心里都紧张的沁出了一层汗。
浮生仰着脖子躺在床上,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平日里冷白的皮肤也因为喝多了酒染上了红霞,红到了耳后根,凸出的喉结十分显眼。
他声音十分委屈,“我不,你松开我……”
声音又酥又哑,不知道的还以为沈鸢对他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她赶紧瞥开眼,“你回答我我就给你解开。”
浮生扭动手腕,不一会儿便被布条给勒的通红,倔强的紧抿着唇不说话。
若非这性格明显不同,沈鸢还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装醉。
见他不说话,她也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你不是总说除了离开你什么都顺着我吗?那你现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离开,也给你松绑怎么样?”
浮生显然醉的有些糊涂了,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要想许久许久才终于点了头。
“……好吧。”
沈鸢心中一喜,也顾不得看他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样子,蹲下来凑近他问道:“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她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他撒谎。
浮生的眼睛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狭长的凤眸妖冶诱惑,独特的茶色眼瞳里流露出茫然。
“我不是浮生吗?”
沈鸢皱眉,“你的真名叫浮生吗?”
浮生晕头晃脑的点点头,“是,我是……浮生。”
沈鸢不说话了。
她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
酒后吐真言莫不是假的?
酒劲儿上来,沈鸢也顾不得多想,速战速决。
“那你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以前是做什么的?”
浮生抿了抿唇,“我跟阿鸢是……一起的,我是阿鸢的……”
断断续续的话没有一句有用的。
沈鸢无奈扶额,头有些晕。
“你以前做什么的?”
“以前……”他闭上了眼睛,嘴里无意识的嘟囔:“我有一个很坏很坏的爹,娘,他们打我……折磨我……”
说着说着,他纤长的睫羽下投下一片阴影,莫名给人一种脆弱无助的感觉。
沈鸢突然心里有些发堵。
她接着问:“那你到玉嘉国来想干什么?”
浮生已经安分了不少,昏昏沉沉道:“……权力,报仇……”
正当沈鸢要详细问一问的时候,又听他喃喃道:“保护……阿鸢。”
最后这几个字狠狠砸在她心上,沈鸢心口发麻,越发怀疑自己的猜测。
“浮生,你先别睡。”
见他呼吸都变得绵长,沈鸢赶紧推了推他。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你以前是不是救过我?为我……招过魂?”
虽然这样的猜测十分荒唐,但她还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浮生手指微不可查的蜷缩起来,摇摇头:“没有,是阿鸢……救过我,池塘。”
这个答案让沈鸢蓦然一怔。
没有吗?
那自己那两个梦真的只是巧合?只是自己可笑的幻想不成?
说不上开心也谈不上失望。
她看了看已经彻底昏睡过去的人,揉了揉晕乎乎的头站起身,扶着旁边的柱子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
但并没有得到缓解,头还是昏昏涨涨,晕乎乎的,感觉眼前的事物都逐渐的模糊起来,在彻底晕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在心里骂了那个卖药的老板一百遍。
什么破醒酒药!她连吃了三颗都没用!
“咕噜咕噜――”
桌上的酒瓶掉落在地,滚了几圈才停下。
落日夕阳的光辉洒在地面,一道修长的阴影落下,正好将昏过去的娇小身影笼罩其中。
而刚才还醉的不省人事的浮生已经默默的站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