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杀气的声音让人群中的声音瞬间消失,安静到落针可闻。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息声,小心的缩着脖子,生怕被怒火殃及。
而那跪在地上的两男一女更是面色惨白,被吓得瘫软到匍匐在地,大喊冤枉。
“陛下冤枉啊!借草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污蔑皇后娘娘,实在是这事儿京城都传遍了,不对,别说京城了,现在整个临渊谁不知道皇后娘娘趁您不在偷偷……”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出口,强大的威压让他胸腔一疼,猛的喷出一口血来。
“啊――”
旁边的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趴在地上更是瑟瑟发抖,抖的跟筛子一样,嘴里只会重复一句话:“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宋裴砚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挥了挥手,“污蔑皇后,编排皇后,恶意散播谣言,都给朕杀了!”
秦墨点头,立刻执行,手起刀落,刚才还在嚎叫的三人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血痕,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人群哗然,都吓得瑟缩在一起,想尖叫的人也被身边的人捂住了嘴巴。
宋裴砚满眼阴鸷,高声吩咐:“传朕旨意,若再有人恶意传播谣言对皇后不敬,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是!”
此等威慑,自然没人敢多说一句。
“回京!”
重新启程,原本打完胜仗后的喜悦在这一刻被彻底冲淡,只剩下无边的烦躁和隐怒。
究竟是谁,竟敢在背后这般恶意中伤鸢儿!
他当然相信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如今谣言传播甚广,鸢儿怕是也已经知道了,她现在一定很无助,很害怕。
想到这儿,那颗心越发的难受,宋裴砚压抑不住怒火,狠狠的捏碎手中的茶杯,碎片割伤掌心,血珠涌了出来,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阴沉着脸色。
“秦墨,进京后给朕彻查,朕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有哪些人对皇后不敬,一个都不能放过!”
“还有这背后传播谣言的人,也给朕揪出来!”
怒火充斥胸膛,一边生气一边又心疼又自责。
都怪他,早知道就将鸢儿带在身边了,这样她就不用来承受这些……
不管这背后之人是谁,他都会杀了他!
……
又经过了两天两夜的赶路,浩浩荡荡的人马总算是回到了京城。
宋裴砚彻底无视街道旁欢呼的人群,下了马车直接翻身上马,纵马消失在人群中。
匆匆进宫,走过宫道,来到了长阶之下,抬眸便看见了前来迎接的朝臣。
茫茫人海中,他的视线永远停留在那个身着正红色宫装的女子身上。
那是他的鸢儿啊……
宋裴砚眼尾泛红,快步上前,忽视那跪倒一片的人,将心心念念的妻子拥入怀中,疯狂的思念在这一刻汹涌而出。
“鸢儿,我回来了……”
相隔两个多月,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她。
可是……
激动过后,他的眼眸突然一沉,下意识松开她。
“鸢儿,你瘦了。”
“沈鸢”眼眶含泪,指尖勾住他的手,“陛下……”
仅仅两个字,宋裴砚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沈鸢”有些错愕,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让宋裴砚心里越发不对劲。
“陛下,您……怎么了?”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宋裴砚下意识想要伸手抚去,可伸出去的手却怎么都没办法触碰她的脸。
泪水滑进衣襟,他默默的收回了手,神色莫测。
“鸢儿,朕……有话对你说。”
“沈鸢”两眼通红,还是点了点头,“好。”
宋裴砚这时才看向朝臣,扬了扬手,“平身,舟车劳顿,今日朕乏了,诸位便先回去吧。”
底下的人自然不会反对,点头应下后十分自觉的转身离开。
而宋裴砚也跟“沈鸢”一起回了凤鸾殿。
看着熟悉的地方,他的一颗心却依旧飘荡着,没有安定下来的感觉,心里闷得慌,宋裴砚也只归结于因为前两日的事情让他不舒服了。
“陛下,喝茶。”
当“沈鸢”将一盏茶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宋裴砚才恍然间回神。
若是以前,早在沈鸢倒茶的时候他就应该阻止,可今日,他竟然……没注意。
“陛下如此心神不宁,可是听到了外面的传言?”
她主动打破僵局,宋裴砚扣在茶盏上的手指微微蜷缩,点点头,嗓音有些莫名的生硬。
“是,不过鸢儿放心,朕相信你。”
“这件事朕已经让人去查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多谢陛下,其实这些话听多了,早就习惯了……”
她苦涩一笑,主动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陛下,捷报我也已经收到了,只不过担心影响陛下,所以才没有回信,陛下会怪我吗?”
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愧疚,分明是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脸,却让宋裴砚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愫在这一刻竟安静到一点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