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一声呵斥,君维安和沈君祁同时下跪。
“沈伯伯息怒/阿父息怒。”
君维安和沈君祁也完全没有想到,没有等到御驾亲征的陛下,反倒是等来了满身怒火的沈震。
“你们可真的是翅膀硬了,越来越不把军规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沈震刚到军营中时就将事情的经过听的一清二楚,当即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这才离开多久,又是被绑又是打仗的,而且这一个两个都让人不省心,带着这么多人跟着去送死。
“你们知不知道这样鲁莽冲动的行为差点害死了小殿下!知不知道!”
一想到煜儿差点从城楼上掉下来摔死,沈震真恨不得将他们二人给生吞活剥了。
“阿父,我知道错了,当时只想着用最快的方法将煜儿救出来,是儿子没用,才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不得不起兵攻城。”
沈君祁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认错,“这件事是我冲动了,阿父要打要罚都可以。”
“你确实没用!”
沈震铁青着脸色,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你跟着我在边关历练了这么多年,光长年纪不长脑子是不是?这次要不是有人救了煜儿,你们俩的脑袋都不够赔的!”
“还有你妹妹,你想过没有,煜儿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将煜儿托付给你们照顾,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
他越说沈君祁头低的越低,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犯了大错。
冲动是行军打仗最忌讳的。
“沈伯伯,此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我挑唆沈君祁跟我一起去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罚就罚我吧。”
君维安也不是个懦夫,主动承认了错误。
虽然君维安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沈震对他也完全没有什么好脸色。
“君世子,你放心,这件事你们二人都有错,本将军是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的。”
他直接吩咐旁边的清风,“将他们带下去,按照军规处置,等处置过后再让他们给我跪在外面,跪到煜儿醒了为止。”
清风看着地上的两人有些不忍,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听命行事去了。
按照两人犯下的错,可是要挨不少的军棍。
清风等人自然也是不敢放水,等那五十军棍打完后,沈君祁和君维安背后早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沈君祁还好,但君维安到底是养尊处优的世子爷,被这么一顿打下来,完全是只剩下了一个口气吊着,连跪都做不到。
旁边的沈君祁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但还勉强可以撑着跪好,看见旁边君维安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是皱了皱眉。
“阿父……”
他扬了扬声音,“阿父,君世子好像不行了,您还是让军医给他瞧瞧吧。”
屋内的沈震正亲自给床上昏迷的煜儿喂药,闻言头也没抬。
“这是他该受的,若是不好好的长长记性,下次指不定还要闯出什么样的祸事。”
“阿父,君世子到底是平荣侯唯一的儿子,这要是真的有个什么好歹,咱们也没办法跟人家交代啊。”
“交代?”
放下药碗,沈震掀开营帐走了出来,瞥了眼旁边还撑着一口气的君维安,面无表情道:“沈君祁,你要记住,他现在既然来了战场,那就是行军打仗的将军,在这里的人,生死早就置之度外,管他是谁都没用。”
“今日便是平荣侯亲自来了,他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跪着,否则就滚回京城去!”
见他铁血无情的模样,沈君祁心里直打鼓,还想要再劝劝,屋内突然传出煜儿的声音。
“外祖……”
听到这声音,沈震脸色大变,匆匆返回屋内,看见那睁开眼睛的煜儿大喜过望。
“煜儿,你终于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如果有一定要告诉外祖,知道吗?”
煜儿先前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虽然被成功接住,但还是受了不少的震荡,不过躺了一会儿又喝了药,现在除了头昏之外倒是没什么大碍。
他乖巧的摇摇头,小小的手握住沈震的手指,声音如小动物一般软乎乎的。
“外祖,刚才你可是在训斥舅舅和君叔叔?”
面对自己的宝贝外孙,沈震再冷漠凶狠的态度如今也柔和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煜儿乖,你舅舅和君叔叔犯了错,是必须要受到惩罚的,你也不用担心,他们皮糙肉厚,不会有事。”
门外的沈君祁听到后顿时抽了抽嘴角,瞥了眼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君维安。
这叫不会有事?
人都要嗝屁了。
这好歹是条人命,虽然沈君祁也看不顺眼君维安,但还是继续开口求情。
“阿父,您先前说我们只需要跪到煜儿醒来,如今煜儿也醒了,是不是可以起来了?”
提起这茬,沈震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怒喝:“让你好好照顾煜儿,让你安分守己不要惹是生非你一句都记不住,如今这话倒是记的比谁都清楚!”
不管说什么都要被骂,沈君祁觉得现在除了背疼,浑身也都开始抽抽的疼。
煜儿赶紧开口:“外祖,舅舅和君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