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打瞌睡的凝冬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瞬间跳了起来。
“太子殿下终于……”
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鸢抬眸看去,视线在接触到他的时候也瞬间站了起来,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久不见啊,没良心的太子妃娘娘。”
君维安阴阳怪气的嗤了一声,“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怎么一个个都跟见鬼似的表情?”
“我告诉你沈鸢,本世子这次前来赴约可不是因为心软,本世子那是给你一个重新擦亮眼睛选择的机会,说吧,你找我来干什么?”
“道歉?认错?”
“只要你态度诚恳,本世子就……”
他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沈鸢完全不搭理他,转身就要走。
“站住!”
君维安眼神一冷,擦肩而过的瞬间攥住了她的手腕。
“沈鸢,是不是本世子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要开染坊啊?你自己叫我来的,现在说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了?”
“放开!”
沈鸢眉心凛冽,“被骗了都不知道,再不走我们都完了。”
君维安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纨绔成性,但关键时刻脑子也还是转的快。
他迅速松开了她的手,“不是你给我写的信?”
凝冬赶紧上前将他挤开,警惕的看着他,“君世子,你觉得我们太子妃娘娘在花灯节这天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你写信吗?”
君维安瞬间明白了过来,咒骂一声:“该死的,别让本世子逮到,否则本世子一定扒了他的皮!”
沈鸢没有跟他纠缠的心思,抬脚就要走,却在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眼前一黑,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娘娘!”
“沈鸢!”
两道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鸢眼皮却仿佛有千万斤重,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她有了点意识后,鼻息间萦绕着一股让她安心的味道。
跟宋裴砚在一起这么多年,沈鸢很清楚现在在她身边的是他,这也让她惴惴不安的心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栖息的港湾。
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她缓慢的睁开了双眼,视线聚焦的第一眼就看见了握着她手满脸焦急的宋裴砚。
“鸢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见她睁开了眼睛,宋裴砚满脸的激动,脸贴在她的手背上,眼眶通红一片。
“怎么样,现在哪里还有不舒服的吗?”
沈鸢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干涩,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不舒服。
“我……怎么了?”
“是那杯茶吗?”
在看到君维安的那一瞬间她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不管是那封跟宋裴砚笔迹一样的书信,还是那一盏茶,肯定都是人有意为之。
宋裴砚点头,嗓音阴狠:“茶杯被人抹了药,这才害得你昏迷。”
原来是茶杯的问题。
沈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听见一道威严的嗓音响起:“鸢儿,你跟君世子之间到底是何关系?”
沈鸢眼瞳骤然一缩,有些僵硬的扭转脖子看向了这间屋子。
熟悉的寝殿内却聚集了许多人,皇上、端贵妃、邬紫、二皇子,还有跪在下面的君维安。
“父皇,此次鸢儿确实是被人下药,可见是有人蓄意陷害鸢儿,还请父皇明察。”
“朕知道,你用不着次次都袒护她。”
“朕只想知道,为何太子妃会跟君世子一同出现在那凤来楼?明知如今事态紧急,堂堂太子妃与外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在外人眼中都不清白,更何况当时那么多的人,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说着说着,皇上显然有些动怒,“鸢儿,你父亲本就牵连到了此次矿石一事,如今你又与君世子暗中勾结,你可知罪?”
什么?
沈鸢脑子都还有些迷糊,“陛下,不知您这是何意?我阿父跟矿石有何干系?”
她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陷害私通的罪名,却不想竟牵扯到勾结?
“太子妃啊,到现在为止你还不肯认罪是吗?”
端贵妃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恶意掩盖不住。
“现在谁不知道沈将军在外拥兵自重,手握重兵,私藏矿石招兵买马意图谋反,你沈家本就是众矢之的,如今你竟然又跟君世子勾结,谁知道你们这次是不是在图谋什么天大的秘密。”
“你胡说!”
沈鸢气的想要坐起来,宋裴砚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又将软枕垫在了她的身后。
“我阿父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谋反!”
“是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端贵妃一脸的冷笑,“此次南国屡次犯我边关,可是沈大将军非但没有派兵镇压,甚至没有派人进京送信告知陛下,此番作为就是与敌国勾结,再加上他如今手握重兵,谋反的罪名只差一个证据就可以做实了!”
“在这样的危急关头,你身为她的女儿非但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跑出去跟君世子厮混,谁不知道君世子当初是你父亲麾下将士,你们二人暗中勾结里应外合,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