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鸢儿别生气了……”
宋裴砚轻柔的替她用手帕将手指擦拭干净,好声好气的哄着。
“我错了,以后一定相信你。”
沈鸢甩了甩发麻的手,瞪了他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
宋裴砚乖乖点头,“一定一定。”
“殿下,陛下有请。”
秦墨的声音传了进来,宋裴砚脸色才严肃了几分,想到了刚回宫的宋允晟,知道这次肯定又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鸢儿你先回宫,我让太医去给你瞧瞧腿,等我从父皇那儿回来了就来找你。”
沈鸢也没说什么,点头,“去吧。”
御书房――
宋裴砚刚进去就看见端坐在龙椅上满脸严肃的皇上,他走上前还未行礼就被他阻止。
“免礼,今日你皇兄回来,本该是一道欢喜的时候,可你皇兄却带来了一个让朕很忧心的事,裴砚你来帮朕想想究竟是如何?”
宋裴砚跟旁边的宋允晟视线短暂的交汇,微微颔首,“不知让父皇忧心的是何事?”
宋允晟一身戎装未脱,神色肃穆,“我在南边剿匪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山洞,里面藏着数不清的矿石,数量庞大,可见是有人私藏于此,事情重大,所以我才即刻返京,亲自禀报父皇,由父皇定夺。”
“又是矿石?”
宋裴砚紧锁眉心,指腹摩挲,眼底神色不明。
“是啊,当初你在那冰湖底下就发现了矿石,后经过查明是你三皇兄所为,可如今你三皇兄已经贬为庶民,那这次究竟又是何人所为?”
一而再再而三的私藏矿石,野心昭昭。
“裴砚,你觉得朝中谁更有这个嫌疑?”
要论争储,三皇子二皇子和他这个太子肯定是最有可能的,这件事必然也是他们的嫌疑最大。
如今三皇子已经失去了威胁,那就只有二皇子和宋裴砚。
如果是二皇子,那他完全没有必要禀报皇上。
可若是宋裴砚……
皇上当然不相信。
他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他对皇位并没有特别热衷,当初甚至想要为了沈鸢兮这个女子放弃皇位。
更何况他是太子,完全没有理由铤而走险。
“父皇,朝中势力繁杂,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如何能断定是谁。”
“此事还需派人暗中查探,想必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你说的也没错,是朕心急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在脑海里将朝中的每一个有可能的人都搜寻了一番。
如今背后的那个人是谁虽然不得而知,但这样的威胁是万万不敢小觑的。
“罢了,此事就交给你们兄弟二人查一查了,尽快给朕揪出那个幕后真凶!”
宋裴砚和宋允晟同时拱手。
“是,父皇。”
“好了好了,今日允晟归来,是喜事,传朕的命令,让御膳房多备些吃食,今晚家宴,庆祝一番。”
“多谢父皇。”
“哈哈哈,允晟啊,此次你剿匪有功,朕还有东西要赏你。”
“你先去你母妃那儿看看吧,待会儿圣旨就送过去了。”
“是,儿臣告退。”
宋裴砚本打算跟着离开,却被皇上叫住。
“你站住,朕有事跟你说。”
宋裴砚重新站好,“父皇有何吩咐?”
皇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里闪过诡谲。
“听闻你与太子妃如今夫妻情深,十分恩爱。”
宋裴砚心里一咯噔,有一种莫名不祥的预感。
他收敛心神,颔首:“儿臣与鸢儿度过重重困难终于又走到了一起,自然是不能像从前那般不懂事。”
“如今儿臣只想像您和母后那般,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这话皇上倒是爱听,严肃的脸色多了几分温度,可随即又叹息了一声。
“朕知道你喜爱鸢儿,就像朕喜爱你母后一样,可是裴砚啊,你可曾想过,帝王之位冰冷刺骨,不是那么好坐上去的。”
“你现在可以待她一心一意,以后也可以待她一心一意,可却注定不能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懂吗?”
闻言,宋裴砚眼睫颤了颤,声音有些冷。
“父皇,儿臣待她不是喜爱,而是爱。”
喜爱可以是一个物件儿,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东西,可爱不同,他爱她,胜过自己。
“父皇,儿臣记得,太祖父就曾为了太祖母虚设六宫,只守着她一人,既然太祖父可以,那儿臣定然也可以。”
“荒唐!”皇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太祖父在遇见你太祖母之前也是后宫佳丽三千,遇见她之后皇位已经坐稳,这才逆天下之大不违选择了散尽六宫独宠她一人。”
“可你如今年纪轻轻,如何能等得起!”
“裴砚,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万万不能让朕失望啊!”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宋裴砚脸上多了一分阴沉。
“父皇,您究竟想要说什么?”
皇上盯着他半晌,随后慢慢坐了下去,似不经意的说:“朕听闻,你与巫族圣女已经有了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