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这个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疯婆子,沈鸢也不再留情,给了秦墨一个眼神后就不再去看她的惨状。
“疼吗?”
宋裴砚已经替她上好了药膏,心疼的握住她的脚抬起来吹了吹伤口,眼底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没事儿了,不疼。”
“怎么会不疼,这么深的伤口。”
宋裴砚温柔小心的替她将鞋袜穿好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看来今天是不能出去玩了,我还是送你回宫吧。”
沈鸢有些无奈,“一点小伤口而已,又不是腿断了,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你怎么知道她的牙齿有没有什么脏东西,万一后面严重了怎么办?我还是带你回宫看一下太医才放心。”
宋裴砚不容分说的抱着她就要踏上马车,却听见后方传来了一阵异动。
“快闪开!闪开!”
一阵有序又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拥挤的人群生怕被马一脚给踩死,纷纷向两旁退去。
眼看着街道两旁的人群都散开,她们的马车拦在中间格外的突兀。
但宋裴砚保持着抱着沈鸢的姿势并没有乱动,目光沉沉的看着那黑压压的大军迎面走来。
前方清除路障的士兵看见中央的两人,顿时扬起了手中的旗子,冲他们高声道:“前方是何人,二皇子班师回朝,尔等还不速速闪开!”
二皇子!
沈鸢抱着宋裴砚脖子的手一紧,赶紧拍了拍他的胸膛,“是你皇兄,快让路吧。”
宋裴砚收敛了脸上不悦的神色,抱着她准备上马车,哪儿知刚才那个士兵已经纵马来到他们面前,手中长鞭一甩狠狠的抽在了他们的马匹上。
“动作快点!胆敢误了二皇子大事,小心你们的小命!”
就是这一鞭子,让拉着马车的马匹抬起前蹄仰天长啸一声,若非秦墨及时上前拉住缰绳,怕是马匹已经受惊慌忙逃窜。
但即便如此,已经踏上马车的宋裴砚还是差点被甩下来,不过好在他脚尖一点腾空而起,先是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而后眼神突然凌厉,抱着沈鸢再次跃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那名士兵的脸上。
“嘭――”
士兵侧脸朝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掀起层层灰尘,震的地面都跟着震了震。
“吁!”
这一动静当然引得了后方人的注意,顿时都拉紧了缰绳停下。
黑压压的大军面对着前方的两人显得十分有气势,顿时周围的人都替他们二人捏了一把汗。
“天哪,敢打朝廷的人,他们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管是谁,坐在马车里的可是二皇子殿下,他如何能高的过二皇子去?啧啧啧,现在看来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二皇子素来仁慈,想必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那可未必……”
百姓纷纷驻足看戏,有替他们唏嘘的,也有同情的,总之没人觉得他们的下场能好到哪儿去。
那名被打落在地的士兵捂着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军队中骑在马上的男人告状。
“将军您看!就是他们二人在前面挡路,如今竟然还敢对属下动手!”
男人灰头土脸,两边脸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肿了起来,一边说话嘴里还不停的冒着血。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眯了眯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男一女,“你们可知道何人?可知道挡的是谁的路!”
他从着装也能看出来前面二人非富即贵,那男人看起来甚至有些眼熟,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沈鸢拍了拍宋裴砚的肩膀,“你先放我下来。”
宋裴砚掌心贴在她的脊背安抚的拍了拍,“别怕。”
沈鸢顿时额头上落下一条黑线,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害怕了?
见他们这个时候还敢附耳私语,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那将军也毫不客气道:“你们简直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将他们二人给本将军绑了关进大牢,待本将军面圣后再来审问!”
“是!”
眼看着有人已经下马朝他们走过来,安抚好马匹的秦墨赶紧站了出来,厉声呵斥:“我看谁敢!”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他是谁!是你们能动的吗!”
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的士兵仔细打量着几人,其中一个人似乎终于认出来了,吓得不轻,赶紧跑了过去。
“将军……将军,那好像是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你说什么?!”
刚才还满脸不耐烦的将军迅速翻身下马,走上前一看,正好跟宋裴砚四目相对。
阴鸷又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腿一软直接双膝跪地。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是属下有眼无珠,竟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他赶紧趴在了地上,吓出来的冷汗顺着额头滴落在地面,心跳在这一刻都快停止了。
他竟然说要把太子殿下抓到牢里去?
天哪!他这条命还能不能保得住?!
将军已经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下一刻脑袋就要搬家。
然后脖子上迟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