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让人将不听话的瑶瑶关在了房间里,随后便派人去查柴夫人所言的虚实。
还不等她查出个所以然来,便被宋裴砚唤了过去。
“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她稍显不自在的坐在他身旁。
宋裴砚却很自然熟稔的环住她的腰,将脑袋靠在她肩上,又伸手捏住她的指尖把玩。
“鸢儿,如今我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启程回京了,你意下如何?”
“这么快?”
沈鸢心绪复杂,“可是如今圣女还在这儿,你的病终究只是缓解,却并没有彻底根治,回去了岂不是等死?”
“无妨。”
宋裴砚似乎并不在意,“我会再想别的办法,总归是能伴你越长越好。”
沈鸢心尖一颤,别扭的撇过头去,“你是为了你自己而活,又并非是为了我。”
“如何不是?”
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贪婪的吮吸她身上的芳香。
滚烫的唇贴在她敏感的耳后,有意无意的磨蹭,“有你的世界才有意义。”
他不怕死,却怕再也见不到她。
更何况他深知怀中的人是何性子,说不定他死后她便彻底将他抛之脑后,转头便与旁人成了亲,那他岂不是死都不得安宁。
耳边的呼吸声越发急促,沈鸢没好气的将他推开。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怀中一空,宋裴砚无法忽视心头的失落,却还是好声好气的低哄着。
“鸢儿放心,这世界之大,总有别的解决办法,我不会离开你的。”
就算有一日他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也一定会替她安排好一切。
“谁管你。”
话虽这么说,但沈鸢还是摇头道:“你如果想回去就先回去,但是我还要留下来处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竟让你亲自留下来?”
“可是关于那个陆铭笙的?”
这个名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沈鸢眉头一拧,有些不悦。
“你调查我还是派人跟踪我?”
“我是关心你。”
见她生气,宋裴砚赶紧解释,“更何况你从晏城带了两个人回来,我如何能不知道。”
“就算我不派人去查,也会传进我的耳中。”
这倒也是。
沈鸢并没有纠结,“罢了,既然我都决定了要救他,自然是不能食言的,待我将那个柴大人的事情了解清楚了便回京向陛下求情。”
“若鸢儿想救他,何须要求父皇,只要鸢儿愿意在我耳边吹吹枕边风,人我自然就给你救出来了。”
宋裴砚调笑着再次凑近她,却被沈鸢一巴掌拍开了手,翻了个白眼。
“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抽你。”
宋裴砚顿时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沈鸢盯着他看了半晌,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试探道:“你真的能救他?”
见她那小表情,宋裴砚顿时扬了扬下巴,十分傲娇的哼了一声。
“刚才不是不愿意吗,现在同意吹枕边风啦?”
沈鸢也不惯着他,直接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阴恻恻道:“耳边风我是不会吹,但割了你的耳朵我倒是不介意试试。”
“疼疼疼,鸢儿你轻点!”
宋裴砚顿时怂了,求饶道:“刚好好好,不吹不吹,我救就是了。”
沈鸢这才放开他,可还不等她夸奖他两句,就听到他正色道:“你真的决定要救他吗?”
沈鸢点头,“当然,你要是不行就算了,我可以回京向陛下求情。”
“谁说我不行。”
宋裴砚顿时不依了,“你夫君我哪儿哪儿都行,伺候你的功夫最行!”
沈鸢脸一红,伸腿一脚踹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
一提到这事儿她就腰酸腿疼的,恨不得将他的嘴给赌上。
“鸢儿,你知道陆铭笙的身份吗?”
宋裴砚眉心染上几分严肃,眸子里透着诡谲。
“他是京城陆家的人,当初陆家勾结宫中嫔妃陷害皇嗣,这才落到这样的下场,父皇对此一直心有芥蒂,不曾对陆家有半分怜悯,所以就连三岁孩童都逃不了被流放的命运。”
“勾结妃嫔谋害皇嗣?!”
沈鸢有些惊讶,“你说的是当初的四妃之一的贤妃?”
“是,贤妃是陆家人,仗着得了一时宠爱便恃宠而骄,暗中勾结家族谋害皇嗣,又偷偷敛财,被发现后才有了这桩事。”
“这陆铭笙虽小,却亲眼看见至亲惨死,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这份血海深仇,万一这次就是想借着你的手从晏城逃出来,然后韬光养晦以报家仇,那你该如何?”
他的话让沈鸢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反应。
宋裴砚心软几分,牵着她的手又道:“罢了罢了,这些也不过都是猜测,你若想我便让人将他放出来,日后好生教导,若他胆敢生出异心,除了他便是,不用为难。”
沈鸢心里有些感动,“你就不怕我给你带来麻烦吗?”
宋裴砚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