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现在又突然想起来了一桩正事。
娴妃爱慕当今皇上,但皇上心里却只爱皇后一人。
常年受冷落,独守空房,那爱意渐渐的化为怨恨,就像一颗种子一样生根发芽。
娴妃原本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奴婢,身份卑微,家境贫穷。
后来爬上龙床,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家里人自然也跟着沾了光。
这不,她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表哥托关系混进宫,成了一个侍卫。
后来两人自然是避无可避的见了面。
本来这位表哥只是想要通过娴妃在宫里多赚点钱,有个不高不低的官位坐坐也行。
可后来他慢慢的看出来,娴妃似乎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般风光,他甚至偶尔能撞见她独自坐在窗边垂泪,郁郁寡欢。
这表哥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娴妃并不得圣宠。
正因如此,他的邪念便涌了上来,找了个花好月圆的傍晚,主动爬上了娴妃的床。
一开始的娴妃自然是无比的厌恶排斥,恨不得将他拉出去杀了。
但正因为皇上对皇后的偏爱,对她的冷淡,导致娴妃也生出了大胆的念头。
她一时被怨恨蒙蔽了双眼,便顺水推舟,成全了他也成全了自己。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常年寂寞的娴妃就像是如鱼得水,陷在其中不可自拔。
谁曾想后来两人之间竟然会有了孩子,也就是后来的宋芝芝。
娴妃后面又设计让皇上来了她宫里,让所有人包括皇上都以为这个孩子是皇上的。
本以为万事大吉,可孩子慢慢长大后娴妃便看出了端倪。
这个孩子长的不像皇上也就罢了,还长的奇丑无比!
这也让娴妃心生惶恐,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便越来越冷落宋芝芝,到后来更是不管她的死活。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不被揭穿。
“娘娘,娘娘?”
菡萏晃了晃她的手臂,沈鸢才终于回过神来,眼底闪过几分喜悦。
这样好的收获她怎么能不用呢?
怀着愉悦的心情回到东宫,沈鸢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宋裴砚。
看见他沈鸢就不禁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
她没准备打招呼,但擦肩而过的瞬间,宋裴砚却主动握住了她的手腕。
“去哪儿了?”
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这话有几分尖锐,怕沈鸢误会便赶紧多加了句。
“我现在一下朝就待在东宫,以后会将时间放在你的身上,好好的守着你陪着你,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的。”
炎炎夏日,他手指的寒意却冰凉的能透过皮肤渗到骨头里。
沈鸢挣脱开他的手。
“不用了,殿下公务繁忙,当以国事为重。”
这么久了,她还是很排斥他的靠近。
宋裴砚无暇顾及自己的失落,垂眸看着她的眼睛里都带着几分讨好。
“鸢儿,我又新学了几样糕点,你尝尝好不好?”
糕点?
还不等她说什么,宋裴砚便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穿过庭院来到另外一处凉亭内。
八角凉亭外是一片荷花池。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的荷花池中现在竟看不到一朵荷花,全都是游来游去的金鱼。
而且池水的的高度十分的浅,大概只能到人的膝盖处。
沈鸢想什么便问了什么,宋裴砚犹豫了半天,却不料一直守在身后的秦墨实在是忍不住便替他开了口。
“殿下是想到了当初小殿下和娘娘都落入了荷花池,便让人修缮了荷花池,为了防止再发生什么意外。”
其实宋裴砚本来是打算直接封了荷花池,但又担心沈鸢没了乘凉的好去处,便只能暂时将这里留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好了好了,不谈这些了,鸢儿,你看看我亲手做的糕点。”
宋裴砚将糕点端在了石桌上,摆在了沈鸢的那一边。
“这是枣泥糕,桃花酥,杏仁酥……”
“有咸口的甜口的,鸢儿你尝尝看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下次我便改一改。”
现在的宋裴砚不像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反倒是像个专门研究菜谱的厨子。
但也一定是最好看的厨子。
沈鸢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殿下,昨日我便说了,您不用这样的。”
“这些事有人去做,您还是将心思都放在公务上吧,上次的那个兵器和矿石背后的人难道查出来了吗?”
“我就是想要亲手为鸢儿做些糕点,只要鸢儿开心,我便开心。”
宋裴砚仔细回答她的每一句话。
“那批矿石已经查到些眉目了,想不在用不久就能揪出幕后之人,鸢儿不必担心。”
他都这样说了,沈鸢也不好再说什么。
正当她拿起一块小巧精致的枣泥糕准备咬一口的时候,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脆生生的叫喊声。
“娘亲~”
这声音一响起,沈鸢的心都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