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殿外一片死寂,甚至有人咽下一口口水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
沈鸢表情凝固。
善妒,好一个善妒。
不说她都忘了,自己不管怎么改变,在她们眼中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一个宋裴砚。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京城谁不知道太子妃从幼时起便痴缠太子殿下,后来甚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皇上下旨将她赐给了太子做正妃。
就算成婚后她的行为有所收敛,但对于那些想要爬上太子床的宫女依然是非常果断的解决,甚至不允许任何异性超过太子殿下三尺之内。
也难怪她善妒的名声已经在外面铺天盖地的传遍了。
“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你是因为这个才敢推煜儿的吗?”
知道剧情的沈鸢非常清楚,这肯定是樱儿为了保住何薇故意找出来的借口。
“太子妃当然不会相信,毕竟太子妃这般善妒,肯定想要借这次机会拖何姑娘下水,只有这样才能让太子殿下的身边只有你一人。”
不得不说,樱儿找的这个借口非常的好,成功的让在场包括宋裴砚在内的人信了一大半。
因为沈鸢就是这样的人。
何薇已经在宋裴砚身边待了足足一年多了,太子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可以对她下手,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沈鸢差点气笑了,也无比的想要给曾经瞎了眼的自己一个大巴掌。
看看,恋爱脑害死人。
“简直是……”
“够了!”
宋裴砚冷着脸打断她的话,“拖下去,诛九族。”
他没有顺着沈鸢的意来,也没有顺着何薇的意来。
最终樱儿还是被带了出去。
沈鸢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何薇是这本书里面的大女主,又在宋裴砚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想要这么快扳倒她确实不可能。
事情解决,沈鸢仿佛用尽了力气,虚弱的靠着菡萏的肩膀借力站稳,额头上包扎的伤口也已经隐隐作痛,两颊被晒的通红。
凝冬一边为她撑伞一边担忧的说:“娘娘,您身体还虚弱着,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沈鸢实在是没有力气,虚弱的点了点头,“好。”
而对面的宋裴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掌心的伤口都快要结痂了还是没有允许旁边的江太医替他包扎。
何薇看见这一幕有些刺眼,再次开口:“阿砚,你的伤口拖不得了,快让江太医包扎一下吧。”
宋裴砚垂眸看着覆在手背上的小手,竟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来,淡淡道:“无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习惯性的看着沈鸢,想要知道她的反应。
今日的时间似乎过的格外的漫长,若是以前,从他受伤的那一刻起,沈鸢就已经慌不择路的跑过来捧着他的手亲手为他包扎,每次抬起那闪着泪光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宋裴砚就完全忽视了自己受的伤,反倒是格外的享受沈鸢为他担心的模样。
可今日不同,沈鸢的目光除了开始的那一眼,后来甚至半点都没看过他的伤口。
更别说像以前那样亲手包扎。
“太子殿下若无事,我就先告退了。”
沈鸢虚虚的行了一礼,看也没看两人就准备从旁边走过,但却在经过宋裴砚身边的时候,腰间突然缠上来一只宽大的手掌,轻松的将她抱了起来。
“啊!”
毫无防备的沈鸢下意识惊呼了一声,抱住了他的脖子。
但在看清是宋裴砚的时候,沈鸢眼底的厌烦和排斥一闪而过。
“殿下,你手还受了伤,快放我下来。”
沈鸢松开抱着他脖颈的明显拒绝,但宋裴砚却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反倒是抬眼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嗓音低哑:“闭嘴。”
掌心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感受着她隔着单薄衣衫的体温,宋裴砚的烦躁在这一刻被清空,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
刚才沈鸢提到了他的伤口,看来她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或许今天的反常皆是因为他冤枉了她而已。
宋裴砚头一次去琢磨女孩子的心思,虽然不太懂,但又有着十足的自信和把握。
只因为他无比的了解沈鸢。
抱着沈鸢来到了临安殿,他动作难得轻缓的将她放在了软塌上,“既然身体不好就别总是往外跑,有什么事让人来告诉孤就行。”
他到现在还以为沈鸢辛辛苦苦的带伤跑到永安殿只是为了看他一眼,吸引他的注意。
“今日的事,我告知了殿下,殿下也未曾相信。”
仅仅一句话就让宋裴砚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
看着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沈鸢,他也意识到今日是他做的不妥,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确实是孤有所不妥,但这也是因为你平日里性子骄纵,难免让孤以为……”
“以为我故意使小性子?以为我善妒?”
沈鸢挑眉,“以前的确是我做了些有失身份的事情,但是从今往后太子殿下尽可放心,沈鸢一定严以律己,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太子妃,如何管理东宫后院,定不会再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