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脸带尊敬的神色，每一个开口说的字都经过仿佛斟酌，跟他对话也跟对皇上说话差不多，生怕哪个字说错惹他反感。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的身份极其尊贵重要，更怕传说中他死后成神，会审判他们曾经犯过的每一个错。
但是云漫很特别。
她跟他说话仿佛都不经过脑子，遣词用句肉耳可听的粗糙、粗鄙，有时候都让他忍不住皱眉。
但同样的，她的情感也是最真挚、最热烈的。
比如之前她模仿她口中放浪百姓时，他差点都没反应过来那是她演的，居然真的动了些怒气。
比如现在她看着他鼓掌。
她鼓掌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有点奇怪，不过发出的声音又快又清脆。
她脸上的笑意和夸赞非常真挚，那是由内而外的情绪，完全没遮挡住一点。
由此可见她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心里怎么想，脸上就怎么表现。
再联想昨晚她跟六皇子的对话，她干的事，佛子心里对云漫的防备彻底落下。
是的，直到这个时候，佛子才把云漫纳入“可以接触交往”的名单当中。
确实太过于谨慎和防备，但对于佛子来说，能纳入这个名单里的人少之又少。能进入名单，本身就是一种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