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敬畏。
这个词,通常不会用在上级对下级身上。
但赵永贵心里很清楚,这就是自己最真实的感觉。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很多事情赵永贵比一般人知道得要多。
比如说,当年宁台市一行来省城考察调研中,江云皓为市长周静芳出头,怒怼泉城市常务副市长唐中华的事儿。
又比如说,鼎盛集团和四方集团在商场上的恩恩怨怨。
而四方集团在宁台市的红红火火,其老总更是江云皓的座上宾,这些事赵永贵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云皓以及他亲近的人,和鼎盛集团的张公子不对路,这在鲁东省不是什么秘密。
他这次突然出手,一举将鼎盛集团和张公子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很难说没有这方面因素。
总之,面对江云皓这个深不可测年轻人,赵永贵哪里敢有丝毫轻视。
“谢谢,赵厅~”
江云皓没有拒绝赵永贵的好意,从烟盒中捻出一支烟。
随后他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先帮赵永贵给点上,然后才是自己的。
瞥了一眼江云皓沉静的面容,赵永贵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云皓书记,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们的行动是完全保密的,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很小。”
江云皓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赵副厅长是好意,以为自己担心这起案子的走向。
事实上,这起走私案到这个时间节点,已经不可能有任何反复。
即便像张泽凯这样背景深厚的主犯,可能会提前收到风声。
那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逃跑。
想翻案,已经是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