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小姨的生日,张若愚当然要多陪小姨喝几杯。
可韩江雪却时不时地撩他几下,上下蹭几下。
要不是怕动作太大,让小姨看出不对劲,这娘们敢把腿撩上天。
雪宝变了。
以前她很酷,很拽,很霸总。
现在,尽管对外还是维持着霸总气质,又高冷又御姐。
可对张哥,她彻底解放了。
但凡是能找回场子的手段,她无所不用其极。
怂横怂横的。
可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张哥的魄力。
就在她磨蹭着张若愚的大腿,并疯狂在危险边缘试探,想报复他在董事会上的恶劣行为时,一只大手,裹住了她滑嫩的小脚。
脚心,还被挠了几下。
韩江雪憋着嘴,忍着痒,不肯服输。
可她的脚猛然被一道不大不小的力量牵引,缓缓朝最深处挪动时。
她娇躯一颤,迅速抽离了张若愚本就没使劲的掌心。
俏脸一片煞白,心跳如雷。
“怎么了?”张若愚面露关心之色,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警告与威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韩江雪不敢直视他,垂眸撇嘴。“我也被蚊子咬了。”
“哦。”张若愚薄唇微张,淡淡道。“那你还不去点上蚊香液?我小姨最怕蚊子。”
顿了顿,张若愚把碗筷一放,极为霸道:“再把碗也顺道洗了,我陪小姨聊会天。”
韩江雪有点不乐意。
可腿上忽然传来一阵奇痒,她娇躯一颤,俏脸一红,狼狈地离开餐桌。
“小姨,你别见怪,小雪看起来高冷严肃,平日在工作上也十分强势。可生活中她就是个白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我教。”张若愚解释道。
“嗯。”林清溪神情温婉,红唇微张道。“她不懂,你就多教教她,你以前也什么都不懂。”
张若愚有点尴尬。
早些年他的确如小姨所言,不止不懂,还很叛逆,很调皮,是个顽劣到极致的孩子。
如果不是小姨耐心引导,用柔情温暖他孤冷的心,他未必能有今天。
“小姨放心,其实她和刚见面相比,已经改变很多了。”张若愚微笑道。
“我第一次见小雪的时候,她简直就是个面目可憎的八婆,哪哪都看不顺眼。”
林清溪脸上挂着笑,心却有些沉。
“现在看顺眼了?”林清溪柔声问道。
“比以前好多了。”张若愚耸肩道。“起码不讨人厌了。”
“日久见人心。”林清溪红唇微张道。“小姨常跟你说,日子是一天天过的,凡事都别太早下定论。”
“是啊。”张若愚唏嘘道。“起初小姨让我结婚,我是很排斥的。我打听到的消息,也都是说她人品差,冷血无情,是个蛇蝎女。”
张若愚回头瞄了眼在厨房洗碗的韩江雪,咧嘴笑道:“小姨你看,我调教的是不是还行?”
“嗯,还不错。”林清溪轻轻点头,温柔地看了张若愚一眼。“小愚终于长大了。”
张若愚憨厚地笑了笑,接受了小姨的赞美。
可他并没察觉,小姨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
当年那个整天缠着自己的小男孩,终于长大成人了,也成家立业娶老婆了。
再也不需要她陪了,生病了有人照顾,打雷了有人抱他,他也会做饭了,做的还很好吃,连他老婆都很喜欢。
林清溪的心,空空如也。
可温婉动人的脸庞上,却始终维持着柔情与浅笑。
就像那些年,她总是把柔情与温暖给予他,为他遮风避雨,成为他最牢靠的港湾。
生活中的种种酸楚与不如意,人生中每一次看似轻描淡写,却又无比艰难的抉择,她总会默默承担。
从不会在他面前表露分毫。
曾经如此,现在亦然。
将来,也不会改变。
啪嗒。
屋子里突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可眼力惊人的林清溪,却瞧见张若愚起身,冲进厨房和韩江雪交头接耳,秘密某事。
然后,这对新婚夫妻抱着一个漂亮的,精致的生日蛋糕走出来。
烛光温暖,跳跃在这对夫妻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动人。
“祝你生日快乐…”
张若愚带头唱歌,韩江雪也附和着。
坐在屋子里的小姨,照顾了她的男人十多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曾经的,唯一的亲人。
哪怕韩江雪明知小姨不喜欢自己,她也一直在明着暗着较劲。
但在这一刻,至少在她为小姨唱生日歌的时候,她是真心为小姨祝福。
林清溪看着这一幕,美眸有些湿润,思潮翻涌。
“小姨,许愿吹蜡烛。”张若愚把蛋糕放在小姨面前。
烛光跳动,将林清溪那绝美的脸庞,映衬得面若桃花,娇艳欲滴。
林清溪缓缓闭上美眸,在心中许下了她已经许过二十多年的生日愿望。
“小姨,你许的什么愿望?”张若愚八卦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希望你早点给老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