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抗议,行动上却无能为力。
半夜辗转反侧的时候,虞晏初来敲她的门。
明喻立刻翻身起床开门,虞晏初一身黑衣,挑眉问她:“师妹,要不要去夜闯饭堂?”
黑夜里的巫山上少有人外出,有法阵屏障来,基本上没有外人可以进来,所以连夜间值守的弟子都很少,有几个还在打瞌睡。
他们俩是做惯了半夜偷偷去吃饭的,还在岛上的时候两个人就经常半夜才吃饭,只是没有这么偷偷摸摸。
饭堂的门锁着,窗户没有,两个人从窗户里翻进去,有些剩菜在蒸笼里热着,还有一些馒头什么的就随意摆在外面。
明喻很有闲情逸致地挨个打开看了,挑了几盘他俩都喜欢的菜装好,两个人还没走,外面有人来了。
他们缩在灶膛旁的暗处,听着开门的声音。
不过是丑时,还尚未到做早饭的时间。
来人有两个,也是偷偷摸摸地开门,听脚步声还是两个人。
饭堂里没什么能藏身的地方,他们两个就缩在一块,明喻甚至能感觉到虞晏初在自己耳边呼吸,呼出的气吹红了自己的耳朵,她突然觉得有点热。
来的两人拿了东西很快便走了,走时还不忘锁了门,把半开的窗户给带上了。
室内没有风吹进来,感觉空气都有两分炽热。
明喻把窗户再次打开,清凉的夜风吹在她身上,终于能透过气来,她转身拿着两瓶墙角的竹叶酒,朝着虞晏初笑道:“师兄,走吧。”
衍神教的竹叶酒酿得很好,早在很久之前,他俩就是尝过的,这才难得有机会,自然是要再尝一次。
有月色,有美酒,两人自然而然地喝多了。
明喻托着脸看向天边的圆月,呢喃道“真漂亮,比我家里的还漂亮。”
虞晏初没有她醉得深,但是眼神中也同样带了两分朦胧,“没有岛上的月亮漂亮。”
明喻不乐意了,“明明有!”
“没有!”
“就有!”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争辩了起来,然后就这么在月色中在院子里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被早课的钟声吵醒,院外已经有弟子纷纷扰扰的声音经过,明喻一个打挺起身,虞晏初还在另一边睡着。
早课马上就要开始了,她直接推醒了虞晏初,两个人随便理了理衣服,便钻进了人群里。
宿醉醒来,酒味还在,坐在他们身边的弟子是那日上炼器课的那一个。
纠结半天以后小声叫了明喻一声。
明喻有些呆愣的回头,他红着脸,呆呆道“你们身上的酒味太重了,快施法去一下,不然一会就被来查课的师兄发现了。”
明喻朝他作揖道谢,而后两人施了一个洁净术,又打起瞌睡来。
查课的弟子果然很快便来了,一路数着人数,还揪了不少没有专心修炼的,明喻手中动作不停,耳朵还在悄悄听他们讲话。
“怎么这次查课多了几个人?”
“多了?不会吧,是不是你输错了。”
“怎么可能?”
“那也行是有闭关的出来了,哎呀,又不是少了几个。”
那人还想再确认一下,被一起查课的人劝走了。
明喻松了口气,虞晏初还在一旁认真地闭目默念心法,她凑近去听,结果发现什么心法,他已经睡着了。
早课结束,虞晏初才悠悠转醒,两人再次随便进了一个课堂,又和那位弟子撞在了一块。
那弟子眼里都是疑惑,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指点明喻,你的草药顺序放错了。
而后在讨论的时候,悄声问她:“我以前没在这些课上见过你们,你们是新入门的弟子吗?”
明喻本以为要被发现了,听见后半句,又讪笑道“对,刚入门,所以不太会。”
那小弟子一笑“没什么,其实很简单的,你要是有不会的就问我。”
明喻再次作揖道谢。
再去做午课的时候,那弟子已经提前给他俩都占了位子,早早的在那等着。
虞晏初脚步一转,带着明喻去了另一个方向的角落里。
“为什么不去昨日那个位置?”
虞晏初别过头去“那日头太大了,这儿好,还没人注意。”
明喻和虞晏初在衍神教装弟子,等待时机进入阵法的时候,陆燕绥同样在想法子脱身。
已经在太虚好几日了,叶涟漪的病情一点长进都没有,反而有些更加严重,每日除了陆燕绥谁也不肯见。
即使服用了清心丹,也毫无作用。
朝天阙彻底没了法子,只能让陆燕绥先不要管外面的事情,专心陪着她养病。
陆燕绥每日心中着急,也没有办法。
江知淼是又过了几日回来的,带着太一宫特意献上的静心灯。以灵力催动此灯,可以使人静心修炼,有助于叶涟漪的病情恢复。
故而刚找到这个宝贝,便马上请江知淼回太虚去送。
点了静心灯,叶涟漪也终于安分了下来,她几日都未曾休息过,只要陆燕绥不在身边,便会大吵大闹,砸了所有能看到的东西,甚至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灵力,伤了几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