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皆没有出声,很明显已是互相心里有了底。虞晏初在明喻手心写下一个姜和一个魔字,她就知道这位的身份了。
只是他明明堕魔了,为何还住在衍神教的秘境里,是另有隐情还是做了交易,这又和这位女子有没有关系,却是未可知的。
一片静谧中,女子先行朝他们笔画着问[可是认识我夫君]?
虞晏初笑着也同她比画[是只见过一面的前辈,没想到能在这再见]。
姜崇雨亦没有过多反应,他穿着普通衣衫,头发半束,身上还背着两捆柴火,眼神冰冷,面色却柔和得很,唤那女子为月娘。
月娘上前为他擦汗,他低头顺从,而后道“有客人怎么就准备些茶点,我去烧饭。”
月娘不允,比画几下,自己进屋烧饭了。
没了月娘,几人氛围更加尴尬,姜崇雨倒是自在得很,饮了茶才语气悠闲的道“你们不是衍神教弟子,是怎么进来的?又为何在此?”
明喻和虞晏初两人眼神一对,明喻便开口“姜师兄,我们是新入门的弟子。”
姜崇雨并没有其他反应,依旧语气温和“这儿是禁地,没有弟子会主动前来,你们也不必称我为师兄,我已叛教。”
“我们刚入门,还不懂规矩,是误入的。”
姜崇雨语气一下子凌厉起来,“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也是第二次见了,两位应该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吧,我不管你们来这有什么目的,但我劝你们早点离开,不要打扰月娘,否则,不会有第二个虞丘挽出来救你们一命。”
“师兄的话我们记住了。”这次是虞晏初回的,很显然,姜崇雨这句带着威胁的话让他不爽。
气氛再次降入冰点,身份都被挑明了,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几人只能再度沉默,直到月娘端着菜出来。
月娘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她的眼神中总是带着笑意,比划着让他们多吃一些不要客气,姜崇雨也十分温和的搭腔,气氛好似也就一下子回暖。
月娘比划着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外人,有些孤独,见到他们很高兴。
[看到你们就想起来我和我夫君当年见面的时候。]
虞晏初被呛住,咳嗽不止,喝了一整杯茶才缓过来,明喻给他递了手帕,问他“月娘说什么了,你反应这么大。”
虞晏初又咳了几声“没说什么,我就是吃饭呛着了。”
然后在明喻狐疑的眼神和姜崇雨带着看热闹的眼神中继续吃饭。
饭后,姜崇雨再次用眼神威胁了他们,但是威胁并未成功,因为月娘主动为他俩收拾了床铺。
[既然认识我夫君,那想必是来此历练的,山中传承需要时机,两位可以在此先住下,慢慢等候。]
姜崇雨也只是无奈的道了句“月娘。”然后就再没有提过让他们俩走的话。
看不出来会是一个妻管严,明喻想。
住下自然就要帮忙,两人在岛上都是做惯了杂活的,做饭砍柴都很顺手,出乎姜崇雨和月娘的意料,毕竟虞晏初长了一张矜贵少爷的脸,饭却做得格外好。一连干了几天杂活,连姜崇雨都对他们的威胁的话语少了很多。
姜崇雨甚至有一点点觉得把他俩留下干杂活也不是不可以的想法,然后自己先迅速否定,和衍神教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撕破脸,留他俩在,不论什么情况都是麻烦。
在某天,明喻和月娘出门散步,虞晏初留下来砍柴的时候,姜崇雨决定让他们走了。
“小子,你跟你师妹什么时候走。”
虞晏初挑眉“自然是找到机缘再走。”
姜崇雨也笑了“不怕有命找到,没命得到吗?”
“自是不怕的。”
“你和虞丘家是什么关系?”
虞晏初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劈柴,“没有关系。”
姜崇雨笑得更大声了,“骗鬼呢你,我不管你和虞丘家有什么关系,看在咱们也一起住了几日的份上,我劝你们快走。真要是出了事,虞丘家保不住你,也没办法保你。”
虞晏初听出了不对劲“会出什么事?你要和衍神教翻脸了?”
姜崇雨还是在笑,眼底却冷漠得很“我们不是早就翻脸了吗?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你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吧。”
虞晏初不答,他也不在意,“你们两个身上有天命的痕迹,可真是让人嫉妒。所以走吧,不要掺和进我们的事情里面来,你想知道的事情以后都会知道的,不是现在。”
确实是真心诚意的劝告,虞晏初也听进去了,“要帮你带月娘走吗?”
“不必。”他嘴角还带着笑意,眼神已经有些空洞,“走不掉的,若是可以,逢年过节希望能有我们一祭,就当这几日的借住钱。”
“好,我答应了。”
明喻回来就被告知要离开,她不解地问“我们还没找到答案。”
虞晏初叹了口气,语气平和,神色却很严肃“师妹,咱俩可能进入的不是幻境。”
“不是幻境?那是什么?”
“是过去。”他不紧不慢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来到了过去,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