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顿感烦躁。
这个时候,余氏与柳岩自然也看到了他。
后者看了余氏一眼,便扶风弱柳的奔到了扇文殊的身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面粉红色的帕子,她一边捂着脸颊,一边擦着泪,只露出不太受挨打影响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扇文殊,委屈的说:“相爷,夫人刚回来就将妾身拦在了府门外,说是妾身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没有教育好大小姐,说大小姐失身给了太子时妾身的错,不能参加祭天大典是妾身的错。妾身真是冤枉呀!”
扇文殊听罢,将其推开,一步一步的走向余氏。
柳岩看在眼里,目光背着扇文殊给了余雪莲一个得意的笑。这么多年的相府生活,近来的日子,都无比真实的在告诉她,扇文殊对余氏,从感情上来说,更多的是相敬如宾。对她才是男人对女人该有的宠爱。要不然,她余氏那么努力,怎么会只有早年生下的一个女儿呢?
“相爷。”扇文殊近前,余氏施礼。
扇文殊便问:“怎么回来了呢?”
“承蒙皇上皇后体恤,准了妾身一日假期,回来看看相爷,看看女儿。”余氏淡淡的说。
扇文殊凝眉,问:“你究竟是在为谁办事?”
余氏轻声一笑,说:“相爷,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眼下,我只想去看看我的女儿。她摔伤了身子,不知现在怎么样了。纵然妾身糊涂,怀疑过女儿的身份,可是,美仙终究还是妾身的女儿不是,总归是妾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母女之间能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妾身相信,妾身只要努力,只要好好的照顾美仙,她被妾身伤了的心一定是能够弥补过来的。”
扇文殊定定的看了余氏片刻,说:“你能这么想最好。”随后,他稍有一想,说:“管家的事还让柳岩来,但相府的大局还是得你来主持。今儿你们姐妹之间
的小别扭,你就酌情看着处理了吧。”
“是。”余氏面上带着微笑,嘴上应和着。
柳岩眼见着扇文殊坐上自己叫出来的那顶轿子离开,却不曾给自己留下想要的答案。心里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担忧。余氏和他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她离得有些远,没有听到。方才回神,就见余氏已经来到了身前。她定了定心思,对上余氏,不惧道:“若不是你如今担着的这些虚名,相爷又怎会咱们之间的事不了了之。”
“相爷没有不了了之。他让我处理来着。”余氏凉凉的说。
柳岩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略带嘲笑的口吻说:“果然还是仗着权势。余雪莲,你这辈子也是够了。除了仰仗这些身外之名,你还会做什么?”
余氏紧紧盯着柳岩的眼睛,语调缓慢的重复着柳岩的话:“我还会做什么?”突然,她眉眼含笑,口气严肃道:“我还会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走吧,既然要与我斗法,那就回府。”余氏凉凉的发出邀请,自己率先进了相府。
柳岩的心揪了一揪,挡在衣袖内的手紧了又紧。亦步亦趋的跟着余氏,两人很快就到了仙乐居。一入院门,就听得里面传来少女们银铃般的笑声。余氏哼笑一声,说:“我的女儿好生孝顺呀,母亲刚死又刚复生,她竟是笑的这么的没心没肺!”
柳岩附和笑声,说:“还不是太开心的缘故。母亲死而复生,那是多大的喜事,况且还因祸得福的被皇上赐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又能亲身侍奉在皇后左右,这么个大喜事,笑个三天三夜都不为过。”
余氏冷哼一声,说:“二姨娘是想让美仙变成疯子吗?”
“夫人多心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柳岩笑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