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踏出镜王府正门,宣旨的公公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刚要宣旨,就被容镜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公公当下不快,谁不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任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偏偏在这儿——待看清此人的着装,紫金龙袍。当下他就跪了,这副戎装分明就是先皇特设摄政王的装扮。
一声清啸惊天动地!响彻整个京都。天空之上盘旋而来一条巨龙,菩提看去,用了热播美剧权力的游戏中龙母的那条龙来形容。龙身遮天蔽月而来,龙啸一声响过一声。龙威压抑着看到他的每一个人。下至街边乞丐,上至金銮殿皇帝。
容明伏在龙椅上的手,紧了又紧,目光幽深。
站在下首的太子容威,刑部尚书卢鹏,丞相扇文殊,相府主母余雪莲,相府嫡女扇美仙,二女扇婉清,三女扇宛西个个皆是缩着脖子,惶恐皇帝会将他们挑出来。
哒哒哒哒,沉稳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也愈来愈响。菩提侧目看去,恰见两尊黑色麒麟威风凛凛的开道,足足四十八人抬着的黑色厚重高大上的轿子姗姗而来。她的手下意识的握上了容镜的肩头,嘴里念叨着:“你这出场真是拉风。简直大气磅礴,狂拽屌炸天!”
容镜微微一笑,饱含着笑意的眼睛看向菩提,问:“爱妃可喜欢?”
“喜欢呀。”菩提倒是诚恳。
“不怪为夫瞒着你这些吗?”容镜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菩提真想鞠一把心酸的泪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说:“我也想通了。人活在这个世上,谁能没有一点秘密呀。有秘密的人才是成熟的人,不是吗?”
“先前,是我太主观了。”
容镜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说:“爱妃所言极是,有秘密的人才是成熟的。成熟的人所说所做所承诺的必是在心里辗转多时最后认定的。是令人能够放心信任的。爱妃,本王如此
理解可对?”
“对!”菩提重重的应了一声。心说‘这人怎么左兜兜右转转,死活都是绕着这个点,自己都承认爱着他了,他还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
一入轿子,菩提就被轿中的模样给吸引了,这分明就是一间行走的屋子,而且还是分里外两间的。屋子该有的东西这里都有,且精致,个个货真价实。她着手摸了摸貂绒大毯,摆弄摆弄古玩字画,最后,坐到榻上品味着矮桌上的糕点。眼里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容镜,嘴里指责着:“都怪你,害得我饿肚子。”
“喏,你也吃。”她夹起一块糕点递到容镜嘴里。后者欣然接受。
轿子到了皇宫门口并未停下,而是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最终在金銮殿前停了下来。当然了,皇宫一路,也没有人敢出来阻拦。
菩提推着容镜一入金銮殿,龙椅上的明若帝就发话了:“皇弟,朕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神情看不出喜怒。
“本王,也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容镜云淡风轻的说。
“呵。如今见到了,朕看皇弟也不似传言中的那般无用,那般的龌龊,那般的肮脏,那般的丑陋。”明若帝字字珠玑。字字是在冲着容镜的伤口戳刀子。菩提伏在容镜肩膀上的手紧紧攥了起来。许是察觉出她有异样,容镜出言安慰道:“爱妃的心思,本王知晓。爱妃莫要担心,只管安心待在为夫的身后就好。”
明若帝嗤笑一声,说:“皇弟,她可不是你的爱妃,朕赐予你的婚配,是相府的四小姐扇秋秋。这位相府五小姐,可是相府的偷了,为了逃脱主母责罚,这才偷天换日的到了你府上。皇弟,你莫不是要包庇这样一个人?朕告诉你,我皇家容不下这等偷鸡摸狗之人,别说镜王妃,她就是一个小妾也做不得!”
“扇菩提,见了朕,还不下跪!”既然他的好皇弟要抬
举他的女人,他偏是不遂他愿。
菩提一惊,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容镜眼里,后者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呵呵呵呵!”容镜笑了。淡淡的反问:“何时,本王的婚事你做的了主了?别一口一个皇弟的叫着,本王听着恶心。本王是天元国的摄政王。只要本王愿意,代你管理国家都可以,你可能奈何本王?你可能奈何的了本王的爱妃?”
“你——!”明若帝又惊又怒。可,他确实奈何不了他。不可否认,他的父皇对他留了一手,或者说,他的父皇一早就在提防着他。‘摄政王,狗屁摄政王!朕总有一天要连根拔了它!’
容威也是胆战心惊,他原以为,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存才。可是今天他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直以来,长达十年以来,被他瞧不起,被诸多官员诟病到泥浆垃圾池里的镜王,居然是随时可以是万万人之上的存在。此刻的太子,在求心理落差的面积。
菩提也是一愣,真是庆幸呀,她果断的抱住了容镜的大腿。
反观丞相扇文殊的一家子,颤颤如秋风中的落叶,颇为萧瑟的杵在一边。
今儿个,美仙捂着脸跑位家中,说她被人打了。扇文殊当即就一掌拍上了桌子,美仙是他的嫡女,自小捧在手心里悉心培养着,如今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舞样样不俗。好不容易成了京都第一美人。他对她是给予了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