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吗?”
叶云锦眨了眨眼,“我怎么不觉得?”
看着某人红着耳尖仓皇而逃的背影,她笑得越发放肆了。
别看陆司珩平日里一副沉稳处事不惊的模样,没想到竟然这么不经逗。
“哎!!!”
她摇了摇头,心情愉悦地开始收拾东西。
...
可一连数日,那母女俩风雨无阻。
而陆家自己吃什么,必有那母女俩的一份。
到最后,连张冲媳妇儿都看不下去了。
“叶娘子,这可不行啊,你在不管管,这下去还怎么得了?”
“张家嫂子,你也知道,那是我婆母,我一个新妇怎么管啊?”
叶云锦见她一副怒气不争的模样也不生气,反而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就剩这一小块核桃酥了,这还是我私下藏起来的,不然若是被我婆母知道,怕是又要给那母女俩了。”
“这,这多不好意思?难得你家陆公子弄回点点心,怕是给你留的吧?你还没吃,怎能就给了我——”
她倒是想要,但却不敢直接拿,这才假惺惺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叶云锦还能不了解她?
因此笑着将那块核桃酥塞到她手里道:“嗨,我这么大的人了,多吃一口少吃一口又能如何?倒是你家大壮,比我家六郎还大一岁吧?可个子还没我家六郎高,行了,别跟我客气,赶紧拿去给他吃了吧。”
“诶呀,那,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啊!!!”
张冲媳妇高兴地接过那块核桃酥,可一想那母女二人,若是没有她们俩,她们吃的那两块也是自己的,顿时感觉核桃酥都不香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那母女二人可不单单只抢了她的核桃酥?
但凡陆家有点好东西,都没少了那俩人的,而那些本是叶云锦留给她的好吗?四舍五入,就等于是她的。
所以,一想到那俩人正在吃的是她儿子大壮的口粮。
这如何能忍?
偏三十八队那个屠老七,自从收了那个小媳妇儿进了马车后,就再没有其他动作了,除了正常赶路和打骂队里的人快点走,她都找不到新的消息给叶云锦表功。
因此只能死死地盯着那母女二人的动向,同时一想到自己之所以丢掉那么多口粮都是因为陆夫人所为,她便狠狠地咬了咬牙,找队里的人聊天去了。
而没过多久就流传出,陆夫人苛待儿媳妇的事情来。
“这怎么能行?”
“叶娘子那样好的人,对咱们更是没的说,怎能受这般对待。”
“是啊,陆夫人糊涂,那三十八队的母女俩,再好能好过自家儿媳妇儿吗?”
因此,队里的女人自便开始自发地来陆夫人马车周围转悠,时不时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苛待儿媳不得好死。
什么有眼无珠,猪油蒙了心。
甚至有人直接开门见山,劝陆夫人要善良?
这可把陆夫人气的不轻。
“珩儿,你说,我怎么苛待你新妇了?我是打她了,骂她了?还是将她栓在身边立规矩了?”
陆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将陆司珩叫过去,足足哭了一个多时辰。
哄不好的那种。
直到陆司珩出来的时候,人都麻了,整个人脸黑得都能滴出水来。
“你干的?”
叶云锦赶忙摇头,“没有,不是我!!!”
她婆婆这‘哭功’自己算是真正领教了,甚至有些开始同情陆司珩了。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陆司珩坐在青石上,心累地揉了揉额角。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
叶云锦也甚是无语道:“这些天我可是都在忙着打听花椒的价格?昨日我进城终于谈好了价,四百五十文一斤收,我觉得可以先出一部分,先卖个三十斤,这样咱们就能收回来十三两五钱银子,净赚四两半,怎么样?我们共同出资的四十两本钱,这才过了多久,就已经赚了本钱的四分之一了。”
“不过,我在闲逛的时候,发现这洪湖的莲子极好,卖价一百文,我打算用手里的银子全都买成莲子,这可是好东西,不论是泡茶还是煮粥亦或是煲汤,就连洞房花烛都能用到它,而且,它还是一味药材,既能补脾益气,又能养心安神、益肾涩精,最重要的还可以美容养颜。”
“我听闻前方泽州是出了名的富贵之地,想来能卖个好价钱。”
...
陆司珩见她侃侃而谈,一说起生意经来,条条是道,目光长远,心有丘壑确实不似那等只关注于内宅的平凡女子。
原本对她还有几分怀疑的心思,直接烟消云散了。
“你不过进城才多一会儿,竟打听出了这么多东西?”
“那当然。”
叶云锦一脸自信的笑着道:“放心,交到本姑娘手里的每一分钱,绝对都会让你物有所值。”
陆司珩:?
他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正襟危坐的弹了弹宽大的衣袖。
“说吧,本公子需要做什么?”
叶云锦见他上道,立马笑地递给了他一碗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