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犯错的时候,而且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白月眨眨眼:“什么好消息?”
李大爷:“你改正了自己的错误,难道你不觉得你离那个拯救人类的目标更近了吗?”
听到这话,白月差点一嗓子哭出来。明明她的话伤害了这位老人,可为什么最后他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呀。怎么办眼泪要出来了,快憋住快憋住,不能再让这位老人反过来安慰她了。白月没有爷爷,这是她第一次明确的觉得,如果她爷爷还在,应该就像李大爷一样好。
憋住了泪,白月抖着哭腔说:“李大爷,我能喊您爷爷吗?我都没有爷爷。”
听见白月的这句话,李大爷眼尾似乎也有了点湿意,他抬手摸了摸白月的脑袋说:“可以啊,正好我也没有孙女。”
这句话一出来,白月又想哭了。救命啊,今天晚上她是不是在走温情档,不然怎么总想哭啊!白月不是很喜欢哭,平时假哭装装样子她可以,但是真哭起来她很难止住的。而且这应该是一个高兴的场景啊,没爷爷的人现在有了爷爷,没孙女的人有了孙女,哭什么啊。
为了摆脱这种氛围,白月拽住从开始就一言不发待在旁边看书的长明,然后挽着他的胳膊来到李大爷面前,说:“以后李大爷是我爷爷了,你作为我男朋友,你也要喊他爷爷。”
说完然后又跟李大爷说:“爷爷,以后长明就是你孙女婿了。您现在不止有个漂亮孙女,还有个帅气的孙女婿!高不高兴!”
长明眨眨眼,然后十分顺畅自然的喊了李大爷一句:“爷爷。”
而李大爷显然有些跟不上白月这过于跳脱的行为,但听到有人叫他爷爷,虽然语气里听不出啥感情,但还是下意识回应:“好好。”
聊天开始之后无论聊的有多么好,聊天的人有多么不舍,最后都是要结束的。就像那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聚终有散。
深夜平时早就已经入睡的李大爷,现在却并没有睡,而是看着那副画中的女子,脸上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流泪。
“阿清,我今天有孙女了,还有孙女婿。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如果你在的话,应该会很喜欢他们的。而且,我也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手抚在画中女子的笑脸上,但是头却一直低着,像是在忏悔什么。随即压抑的哭声从这为老人身上传出,再没有白日总是微笑着看淡一切的样子。
时间倒啊倒啊,倒回李大爷年轻的时候。
那时的他还不在现在这个村子里,那时的他年轻也不懂事。那时的他不被叫做李大爷,而被称为李寒江。
他家世代农民,到了他也是农民。但是他的名字跟村里其他人的名字都不一样,这是他的父亲在他出生的时候,花了些钱找的一位念过书的人给起的。因为他爹想让他读书,想让他以后能有份别的活做。
但是李寒江是个混球,他没对得起他爹花了钱给他取的名字。他没读成书,也不喜欢书,整天不是在地里干活,就是跟人打架,有时候还会去赌。不过赌的不多,也不大,但死不悔改的赌博,却把他爹活活气死了。但对于他爹的死,李寒江只承认有他气的成分,不承认完全是让他气死的。因为那个时候他爹的身体已经出问题了。或许是为了逃避,也或许是无法承受这份罪,他爹死后他并没有太大的愧疚感。依然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不再去赌了。
他爹死后,他虽然还是会去地里干活,但他也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怎么认真。于是家里的活计全落到了他那个操心了一辈子都没休息过的母亲身上,母亲的形象似乎总是一位伟大,总是包容的,总是不断受到伤害却又不断微笑的存在。母亲明明受了最多的苦,承受了最多的痛,但却往往最容易被忽视。那个时候的李寒江对于母亲的苦和痛更是像瞎了一样,选择视而不见。于是,他的母亲也操劳过度死在了织布机上。
双亲的接连去世,并没有让李寒江认识到他自己就是个混球,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孬种,又或者他早就意识到了,但不愿意承认。只是对于双亲的去世,他还是有变化的,比如越来越暴躁以及越来越爱喝酒。
他长得壮,一身腱子肉,往那一站就没人敢来惹他。但摩擦总会有,有一次他差点把一个人打死。但关键时候被人发现,没酿成不可挽回的过错。李寒江每天的生活就是下地,打架,喝酒,过的浑浑噩噩。或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让他遇到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长得很好看,温温婉婉的像他母亲在他小时候给他讲的神话故事中的仙子一样。姑娘叫阿清,是当地最大的地主家的女儿。按道理来说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们应该一辈子都见不上面。但那天不知怎么的,一个地主家的女儿竟被几个混混缠上了,并让他看见并救了她。当时没太多想法,等以后再想似乎才明白,这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就是老天爷的一个圈套,而他还乖乖的钻了进去。
自从他与阿清认识之后,阿清就经常偷偷跑来找他聊天。阿清读过很多书,总会毫不嫌弃的和他坐在地头上,跟他说她的梦想,说她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说她想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婚姻等等。而且在知道他不认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