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原本想要去看你的,可是被别墅那边的保镖拦住了,最近还好吗?”薛佳颖见白薇然面色平静,跟没事的人一样,大口吃菜大口喝红酒,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着呢,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再也没有比这更逍遥的了,什么都不用考虑。”
白薇然淡淡一笑:“记得小时候,我跟阿桢一起看流星雨,阿桢说在流星雨下面许个愿望的话,会很灵,我当时就许了一个愿望,长大之后要做一个米虫,你看看我现在,不是米虫是什么?是不是很羡慕,不过你是羡慕不来的。”
“要不,来我的馄饨店里帮忙怎么样?我店里最近生意很好,晨光虽然可以帮忙,但是他到底不太方便,很多时候都会出错,我忙不过来。”
薛佳颖建议道,那次查到幼儿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白薇然的状态就不对,薛佳颖也十分担心,白薇然现在也没什么朋友,多跟她和陆晨光见面,心情也许会好一些。
“有薪水吗?”白薇然眨眨眼,半开玩笑地问道。
“有,你来的话,要多少薪水随便你说。”薛佳颖笑了笑,就是不知道崔烨尘会答应让白薇然见他们吗?如果崔烨尘不愿意,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好,那我明天就过来,就这么说定了哦。”白薇然认真地说道。
“你!”薛佳颖欲言又止。
“怎么了?”白薇然惊讶地问。
“没,就是……感觉你跟前几天看到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薛佳颖淡声道,几天的白薇然太过镇定,没有疯狂没有竭嘶底里的嘶吼,就好像那些阴霾已经完全离她而去了一样,笑容恬静。
白薇然浅浅一笑,勾唇问:“这样不好吗?”
“好,这样很好!”薛佳颖笑的特别开心,简直跟她一夜之间又变回了薛家小姐一样。
人能往前看,而不是一直缅怀于过去发生的
事情,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薛佳颖一直都是比较洒脱的女人,除了在陆晨光的事情上钻了一会儿牛角尖,哪怕是一夜之间从一个大家小姐,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她也没有多少失落的感觉。
所以,薛佳颖也希望白薇然可以振作起来。
“那不就得了。”白薇然吐吐舌头,拿起桌上的蛋糕吃了一口,“就在昨天,我甚至还想到要去死,这样我就不会痛苦了,可是,昨晚我忽然又梦到了阿琰,他还那么小,就离开了我的身边,要是我真的死了,等阿琰回来了,不是会更加伤心。”
“我已经让他伤心了一回,怎么能让他继续伤心,你说对不对?”
薛佳颖一直不敢提崔泽琰的名字,见白薇然主动提起来,还一脸释然的表情,她稍微松了一口气,用力拍了一下白薇然的肩膀,红着眼眶说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薇然,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别人越是想要看我们的笑话,我们就越好活的更好,阿琰不会有事的,他只是暂时离开了,我们可以一边想办法寻找,一边等他回来,他那么聪明,绝对能找到回家的路的。”
“对,阿琰会记得回家的路。”白薇然深吸一口气,将心里那些难过全都压下来,死亡,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崔泽琰那小家伙说不定还在等待跟她重逢的那一天,她又怎么能让自己先离他而去。
那么多痛苦的日子都撑过来了,当初在陆晨光的手上她没有死成,现在她也不可能轻易的去死。
崔烨尘忙碌的批改文件,不时朝门口看几眼,林河已经出发好几天了,都没有消息,不就是去接个人,当初安排的那家人,是贺兰清准备的,要找到人轻而易举,怎么会耽搁这么久,难道出现什么意外了吗?
“崔总……崔总……不好了,出大事了。”林河忽然推开门快步跑进来,走到办工桌前就大口大口的喘息,想要说话,但
实在是喘不过气来,见桌上有一杯咖啡,也不管崔烨尘喝没喝,一口就灌了进去。、
“怎么回事?”崔烨尘目光一凛,视线在林河身后多看了几眼,没有发现崔泽琰的踪迹,眉头打成一个结,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那个小家伙出事了,不应该啊,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不可能发生意外。
“崔总,人没有接到。”林河一口气把咖啡喝下去,才总算缓过气来。
崔烨尘陡然沉下脸来:“什么叫人没有接到?”
林河面色凝重,低声道:“我和贺兰清很快就赶到了之前送崔泽琰去的那个小山村,可是崔泽琰已经不见了,根据当地的居民所说,他是被人带走的,但是到底是谁,完全没有头绪,我在那边追踪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崔烨尘眸中陡然迸发出骇人的冷光,用力把桌上的文件扫在地上,怒吼道:“找,继续找,让贺兰清把会所里闲着的人都派出去,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崔总!”林河火速跑出办公室,见贺兰清站在门口,悄悄从门缝朝里面看,一脚就把人踹飞了出去,“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崔少很生气?”贺兰清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你说呢,幸好进去的是我,要是你的话,我估计你都不可能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