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烨尘发现一个定律,只要是跟白薇然吵架之后,他就会想到安心雅那个女人,还有那句如同诅咒一般的话,像是魔咒,一直缠绕着他。
彭城说的对,女人就是他的克星,不管是安心雅,还是面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走到床边,见女人抱着被子睡的正香,也许是听到脚步声,眉头皱了皱,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完全没有一点把他惹怒之后的反思和后悔。
崔烨尘恨不得把女人抓起来扔到门口让她面壁一个晚上,可是看到她额角的伤口,还有脸上的疲惫和不安,到底是舍不得,这个不带脑子的女人。
半事的时候都能因为挣扎过度自己把自己脑袋撞个伤口,她还能做成什么?
明知道不该惹怒他,可是她就偏偏会往他心口扎针,惹怒了又不会灭火,就只会哭着喊他禽兽,他要是不禽兽,还是男人吗?
往床上一趟,崔烨尘就准备什么都不管先睡一觉,可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他知道他又准备犯傻了,可是到底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女人额头上有伤不管。
从一堆被砸坏的东西里找到医用碘酒,见还能用,他找来棉球给她额头上消毒,棉球才碰上去,就听到她在梦里喊疼,声音糯糯的,还带着撒娇的意味。
“崔烨尘我疼!”
“知道疼早干什么去了。”崔烨尘恶意地在她额头上按了一下。
结果让他傻眼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呜呜的哭了出来,明明还是在睡梦里,眼睛都没有睁开,却就这么默默的哭起来,不时发出几声隐忍压抑的抽泣声。
“不要打我,我害怕……”
崔烨尘眸色深了深,这一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给女人处理好伤口,他没有拿绷带给她包扎,不然这个有点小聪明的女人,要是知道刚惹怒了他,他还给她包扎,铁定会更加努力的惹他生气。
再次躺在床上,依旧睡不着,见
女人自动凑到他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继续呼呼大睡,崔烨尘气的直接把被子给她掀开,全部裹在自己身上。
屋里一直开着冷气,没有被子,过了一会儿白薇然就被冻的受不了了,她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到处摩挲,怎么也找不到被子,一个不小心,直接从床上滚到地上。
落在地上之后还滚了几下,像极了动物园里那种撒娇的圆滚滚一样,崔烨尘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白薇然迷茫地坐在地上,还搞不清楚状况,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到处张望,最后找到了发笑的人,一脸茫然,瘪着嘴说:“我摔倒地上你就那么高兴吗?混蛋崔烨尘!”
说完自顾自的就爬上床,也没有敢跟崔烨尘要被子,干脆把床单一掀,自己裹在床单里继续睡过去了。
崔烨尘简直要被白薇然的天然呆和神经大条给打败了,没睡着之前,害怕的跟鹌鹑一样,被他眼神一盯着就瑟瑟发抖,现在睡着了,胆子又回来了,还敢骂他。
“你这姑娘,这伤看起来应该伤了好久吧,竟然不及时来医院包扎,幸好没有感染,不然就危险了,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都不会照顾自己的吗?”
被医生一边包扎伤口一边数落,白薇然只是打哈哈,干笑着说:“昨晚感觉伤的不重,就没有理会,这不今天发现伤口厉害,就来医院了,谢谢你医生。”
“谢我做什么,你又不是没给钱。”医生见惯了各种伤口,也难免要说白薇然几句。
“哈哈!”白薇然除了干笑,也只有干笑了。
早上醒来,崔烨尘已经离开了陆宅,屋子里被打扫的很干净,什么碎渣滓都没有,就连卧室里的一切东西,也都恢复的原样,就好像是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是额头上的伤口,白薇然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唉!”白薇然轻叹一声,喝酒误事啊,昨晚她竟然就因为被
秋芝歆多灌了几杯,加上最近崔烨尘态度还算好,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崔烨尘那种人,就算他会温柔待人,但也改变不了他本质其实就是一个变态神经病,那是能谈心的吗?她连讨厌陆老爷子不想见面这种小事都不敢说,偏偏还跟他说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真是脑子有坑自己找抽啊!”
昨晚发生的事情白薇然记得十分清楚,她也记得,崔烨尘说过的每一句话,她捂着额头,又发出了一声叹息,透着无奈和疲惫,每次跟崔烨尘发生冲突,都是一件十分烧脑的事情。
“回去注意一点,最近不要沾到伤口,你这样粗心大意的人,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一个奇迹,前两天还有人就因为一点伤口感染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走到门口的白薇然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这句话好耳熟!
已经立秋了,但是秋老虎依旧很厉害,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地面,走在大马路上,人都好像要被烤化了一样,白薇然被照的极为不舒服,赶紧打了车去公司。
崔烨尘站在窗口,也盯着那太阳,隔着玻璃看阳光,有时候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直游离着,找不到一点焦距,眉心紧锁,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难得的好友重逢,另一个当事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