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一个泼辣的声音响起。
发现背影还挺熟悉,那人站在门卫室,走近一看竟然是皓婉。
皓婉一看沈新韫来了,立马收起刚刚那个尖酸刻薄的嘴脸。朝着沈新韫谄媚的笑道:“先生,我去家中伯母告诉我,你受伤了,我想来看看你!”
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精神分裂了,真的忘记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沈新韫没好气的说道:“这里是军校,涉及到国家机密,就算是家中之人也不能来的,你以后别来了。”
皓婉的手把自己的衣角都要捏烂了,但是却不能表现在脸上,朝着沈新韫说道:“这个是伯母让我送来的,你回去用用,还有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金疮药。”
一心想要皓婉早点离开,沈新韫只能接下她递过来的东西。
然后说道:“现在很危险,天色渐晚。你早点回去吧。”
皓婉见在这里讨不到便宜便说道:“我今日去,伯母说下个月是她的生辰,你定是要回家的,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给伯母挑选礼物吧。”
沈新韫想了想是啊,马上十一月了,叶浅召的生日也快要到了。
又想早点打发皓婉,点点头说到:“好,到时候再说。”
皓婉这才放沈新韫离开。
沈新韫躲在墙边,看到皓婉离开了,这才到门卫室对着刚刚的警卫人员说到:“同志,发麻烦下次这个女人还来,你帮我把她拦在外面。”
那个同志脸上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微笑,点点头。
让沈新韫摸不着头脑。
“你干嘛呢?送人送了一整天了沈新韫!”牧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新韫站直身体说到:“你吓我一跳,站别人后面鬼鬼祟祟的。”
牧兴直接伸出自己,快肿起来的手给沈新韫看,说到:“就你没练了,哥们儿今天举铁举到脑袋充血,手掌也充血,你还好意思对着我口出恶言!你真该啊,沈新韫!”
“打住,就算今天我出去送叶浅召了,也没比你少练,我还受着伤呢!一只胳膊我也在举,没见哭得比你厉害!”沈新韫反驳道。
然后推开挡在前面的手,走啦。
“你等等我!”牧兴在后面小跑着
推开房间门,牧兴把自己整个人都甩进被窝里,感叹道:“真的是累死了,而且哥们儿也受伤了好吧,看看我的头,包得跟粽子一样!”
沈新韫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到:“伤的不是脑袋吗?你又不用脑袋训练。”
这句话实在是妙,怼得牧兴有气撒不出。
然后牧兴眼睛一转,掐着嗓子说到:“沈哥哥,你就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吗?人家小拳拳打你胸口。”
刚到嘴边的水,差点没吐牧兴一脸。
牧兴见状立马把衣服,扯起来挡住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又放下说到:“诶,我缠着纱布呢,举什么衣服。”
沈新韫被他这个滑稽的摸样,逗笑了。
说着:“因为你没有脑袋啊!”
牧兴一整个人都不好了,非要拉着沈新韫比试比试。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只见带着金丝眼镜的褚凯捷站在门口,尴尬的挥挥手说到:“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我先走了。”
这两人才发现,他们的动作有多亲密,立马就放开了对方。
沈新韫清清嗓子,严肃地说到:“老师是有什么任务吗?”
褚凯捷摇摇头说到:“不是!”
然后拿出了一封熟悉的信封,说到:“我还没有把这个送到宫里同志家里,下午才把宫里同志的遗体找到,我想找个时间把这封信,送到他父母手上。”
牧兴沉默了半天,才慢慢开口说道:“宫里父母都死在日本鬼子的手里了,他家里只有一个姥姥,眼睛还看不见了。”
半晌,褚凯捷才发出声音说到:“我们把宫里同志安葬好,再去把老人家接过来,到时候我来想办法,让老人安置下来。牧兴做的不错,有好好的了解子自己的同伴。”
褚凯捷的背影慢慢的淹没在黑暗中。
两人的眼眶都微微泛红,但是都在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绪。
沈新韫率先开口说道:“你不是要和我比是不是嘛?走吧!”
“走就走!谁怕谁!”牧兴不甘示弱的说到
夜晚的军校,再静息哨声响起之前,永远都充满了活力。
他们来到一块草坪前,沈新韫伸出自己没有受伤的手说到:“我们就比俯卧撑,我让你一只手!”
牧兴一听不乐意了!说到:“什么叫让我一只手,我再单手好吧!”
说着周围的同学也开始起哄,两人在大家的起哄声中,越战越勇。
同学们都在呐喊着,牧兴露出那个势在必得的狠劲。
然而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
只听“嘭”的一声牧兴就趴在地上说到:“我服了你了,服了你了还不行吗?累死我了。”
现场一片唏嘘。
然后牧兴说什么也不肯再起来,说是下次再战。
沈新韫看着他这个无赖的样子,也索性仰起身,躺在草坪上,周围同学一看没热闹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