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七与曹称象,住进了城主府。
陈将军等人,被迫从城主府出来了。
一众副将当然不服气:“凭什么,她真以为,她是皇上的心腹,是我们要巴结的人呢,还把我们赶出来!”
“她哪来的脸和底气住城主府呀,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就是,不过是一个骗子,我们没有拆穿她,就已经是仁义了,凭什么……”
“闭嘴!”陈将军见副将,越说越不像话,黑着脸呵斥了一声:“她手上的信,还有那块玉都是真的!就算她不是皇上身边的公公,她也是摄政萧王妃!摄政二字,我不相信你们不懂。”
有那副将不服:“那摄政萧王都不知死活,一个靠男人的摄政王妃,算个什么东西。她不会真以为,我们戍边在外,离皇城十万八千里,就对皇城的消息一无所知吧。”
就算他们之前不知道,在林慕七经过小镇,欲去西洲城的时候,他们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世家派了那么多人,围杀林慕七,不可能不惊动他们。
为了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世家可没少给他们好处。
要不是他们默许,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小镇。
便是林慕七一行,要不是他们默许,也不可能这么
顺利的进入小镇。
是,他们这些戍边的糙汉,离皇城远,在皇城的达官贵人面前说不上话。
可是!
天高皇帝远。
在边境,在这无人管漫天黄沙下,他们就是这里的王。
林慕七要是,当政的摄政王的王妃,他们看在摄政王的身份上,面子上肯定会做足,可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自己不知道嘛。
别说她这个摄政王妃了,就是摄政王都生死不知,更别提当政,提拔他们了。
“呸,一个除了有个名头,什么也没有臭女人,也敢在我们面前摆架子。等着,等晚上……老子弄死她!”
“闭嘴!”陈将军原本没打算管。
都是当兵的,还刚见了血,一个个火气正着。
林慕七什么也没有干,站在那里坐享其成,占了他们打下来的城主府,有几个拎不清的,心里不高兴也正常,让他们骂几句也就罢了。
却不想,这些人骂不算,还打算出手。
这可就,不行了!
陈将军就不得不出声提醒:“你们是不是忘了,她可是那位大人的晚辈!”
“我听火头军的人说,那位大人……坐化了。”有副将压低声音,小声地道。
当时他们虽然在打仗,但那位大人,离他们并不远。
到底是武圣大
人,哪怕没有人敢直视,但还是有不少人,暗暗关注。
那位大人是当众坐化的,看到的不止一人。
“所以,你们就敢动她了?你们是不是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武圣,一个拥有特殊本事的武圣。”陈将军冷着脸,一脸肃穆地说道。
“真他大爷的晦气,这小娘皮的……走到哪,武圣带到哪。咱们边境好几万人,也就那么一个武圣,平时还不出手,都是我们拼死拼活,但要吃好喝好,像大爷一样的照顾好,真是不公平。”
副将骂骂咧咧,骂有武圣保护林慕七,也骂享受特殊待遇的武圣。
与之不相熟的人,纷纷避开,不愿与之走近。
人可以笨拙,也可以愚蠢,但不能又蠢又毒,看不清。
这人明显就是拎不清的,远离一点,才能长命。
倒是陈将军,很是中肯地说了一句:“这世道,本来就是不公平。有人生来是皇子,有人生来是乞丐。你在这里嚷着不公平,那些乞丐、流民呢?他们要怎么办?”
看得出副将不服气,陈将军也没有兴趣,把人说服,只警告地提醒了一句:“不管怎么样,那位都是拿着圣上秘信、周公公令牌的贵人……对贵人,就要有对贵人的样子。你给我老实一点,别给我惹事。
不然,就是我也救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那副将嘴上应着,但明显是不服气的。
陈将军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人嘛,栽了跟头,就知道学乖了。
只是不知,这跟头栽下去了,还有没有爬起来了的可能。
不过,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对方的上峰,又不是对方的亲爹。
出了事,虽要担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但只要处理得及时,处理得漂亮,也不是不能,把危机转为机遇。
而且……
陈将军看了一眼,身后的西洲城城主府,垂眸,掩去眼中的寒光。
以前,大家守着苦寒之地,没有军功,没有贵人提携。
现在……
他们拿下了西州城,身边还有一个,与新帝关系匪浅的萧王妃。
他知道,这些副将里面,有些人是真得看不惯萧王妃,但更多的还是跟他一样,想要试一试这位萧王妃的深浅,看看能不能借着,这位萧王妃青云直上。
他手下这些副将,在他面前抱怨,说着对萧王妃的不满,也不是真的不满。
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