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称象伤得很重。
他那一身的血,不是别人的,全是他自己的。
要换作普通人,怕是早就血流尽而死,曹称象的气色,却是越来越好。
虽然知道曹称象伤得很重、很惨,但还是让人无法不嫉妒。
于是,嫉妒的华神医,一个没有控制住,重重地给了曹称象一脚,还是踢在曹称象的腹下三寸。
曹称象当即就怒了,不顾身体的虚弱,猛地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华神医,长臂一甩,将人丢了出去:“再有下一次,老子阉了你!”
虽说,不管他受了多重的伤,都能自动恢复,可是!
那么重要的地方呀!
万一恢复不了呢。
姓华的,触了他的逆鳞。
“啊啊啊……”华神医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甩飞了出去,一阵尖叫后,华神医撞在一棵小树上,直接地把树撞倒,摔在地上,痛苦惨叫。
可惜,没有人管他。
“你还好吗?要再躺一下吗?”林慕七看到站着都摇摇晃晃的曹称象,很是担心地问道。
她倒是想扶曹称象,可想也知道,曹称象这一身的伤得有多痛。
她这人虽然有一点善心,但真的不多。
除了萧王外,没有人值得她忍受剧痛。
“还成,缓过来了。”曹称
象朝林慕七摆了摆手,脚底打着飘走到椅子旁,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气底,直接瘫在椅子上。
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实际上,他早就醒了。
可他太累、太虚了,别说动了,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没那个精力理会华神医,可是!
华神医这货,得寸进尺,非逼他出手。
“遇到林寻的人?”萧王拉着林慕七坐下,安抚的拍了拍林慕七,无声的安慰林慕七。
曹称象与旁人不同,只要曹称象还有一口气,他就不会有事。
而且……
他要是没有猜错,曹称象身体的恢复能力,随着他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多,恢复得越来越快了。
“嗯,嗯。”曹称象胡乱了地点头,缓过那股虚弱后,他端起一旁的参茶,猛地灌了一口。
这参茶是华神医,为曹称象准备的。
华神医虽然总是不做人,但偶尔做起人,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一口浓得发茶的参茶喝下,曹称象才有活过来的感觉。
他勉强坐直,说道:“林寻早就盯上了长公主,我带人到林国公府,刚接上那位小公子,林寻身边那个高壮奴仆,就带着人出现了。”
“有暗卫在,还有林国公府的死士、心腹相助,林寻手
上那点人,压根就不是咱们的对手,可是!”
曹称象说到这,就气得不行,甚至气得坐了起来,咬牙切齿对萧王与林慕七道:“你们知道,林寻那狗娘养的玩意,做了什么吗?”
“猛兽?”林慕七看到了,曹称象血淋淋的衣服上,明显被野兽抓出来的痕迹。
当然,这个痕迹,不是曹称象身上的伤痕,而是他衣服上的抓痕。
此时,曹称象身上,已经看不到,半点伤痕。
要不是那一身血,说他没有受伤,也是有人信的。
“对,猛兽!”曹称象半点也不意外,林慕七能猜中。
林慕七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
但曹称象还是气:“林寻那狗娘养的玩意儿,居然把皇宫内苑奇珍坊的野兽,养在林国公府。最关键的是,长公主居然半点不知,我真的是服气他们了。”
曹称象真的是,越说越生气:“林寻那狗娘的,把些猛兽养在林国公府,驱赶那些猛兽攻击我们就算了。为了让那些猛兽更能打,林寻不仅一直饿着它们,还给它们喂了药。以至于,它们被放出来时,一只只像是饿疯了,疯狂地撕咬人。”
曹称象说到这,一阵后怕与心悸:“你们是没有看到,林国公
府的惨状。林国公府的人全都死绝了,被野兽撕成碎片,嚼碎吞进了肚子里。”
“偌大的林国公府,满地都是残尸与鲜血,别说林家那个,被长公主娇养的小公子,就是我这个大老粗,都看得一阵心悸,害怕自己会做噩梦。”
“要不是我反应快,先一步把那小公府打晕,就算把他们救出来了,他怕是也毁了。”
曹称象都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是林国公府的惨状。
那样的人间惨状,真的……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林寻他就是个畜生,没有一点人性的畜生!”曹称象通红的眸子,蓄着泪水:“他拿那些猛兽当蛊养,那些猛兽将人吃光后,就开始互相撕咬。还有好几头猛兽,冲了出去。我……我没有拦住。”
曹称象想到,林国公府外,无辜惨死的路人,就恨不能杀了林寻。
可他知道,凭他杀不死林寻。
曹称象满怀期待地,看着萧王:“林寻那人心中没有敬畏之心,不把人命当人,这样的人不能让他活着。我们是人,我们猜不到,畜生会做什么。”
“冷静。”萧王反手,在桌面轻敲了一下:“林国公府的猛兽解决了吗?怎么解决的?”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