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里愈发凉。
晚上吃了饭,洗洗就回屋去了。
江凛一个大男人还没什么感觉,洗完澡,穿着大裤衩和白色背心回屋。
看见苏玉禾捧着本书,低头拿着铅笔很认真的模样,坐在炕上就着炕桌,在本子上不知道在写什么。
江凛把煤油灯拎过去,放到炕桌上:“怎么不把灯拿过来,大晚上看书伤眼睛。”
“忘记了嘛,等我解开这道题,就不看了。”
“你看的不是医书?”
“等下再跟你说,马上解出来了,不要打断我思路。”苏玉禾头抬都不抬。
江凛没再吵她,坐在炕边拿布擦干脚,坐到炕上去靠着苏玉禾,看着她写一些豆芽一样的奇怪符号。
苏玉禾写的字娟秀端正,可真好看啊。
江凛觉得那句话说的真对,字如其人!
他媳妇儿长的好看,字也不赖。
他看了会儿,耐不住用鼻尖去蹭苏玉禾颈侧。
苏玉禾随他去,心思全在那道题目上,没多久,终于给解出来了。
看了答案,完全正确。
苏玉禾松快地笑了,伸手去推江凛:“别闹了,你看。”
她翻书本正面给江凛看:“不是医书,这是顾老太太给我的《数理化自学丛书》,到时候天冷了,下雪冻手肯定没什么心思看,明年又要生孩子坐月子,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呢,所以我现在开始有空就看。”
高考的事情,苏玉禾以前就时不时给江凛讲过。
江凛也从不怀疑什么,毕竟苏玉禾父亲是那样的身份,还有顾老师是教授,那些人物肯定知道点什么内部消息。
江凛担心的是:“现在看会不会太早?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万一还要再往后两年呢,你现在怀着孩子,别累着自个儿。”
“不会累到,我就偶尔看看,这也算胎教了。”
苏玉禾露出温柔的笑,不自觉伸手抚摸肚子:“希望宝宝以后做事儿也要认真有条理。”
江凛掀开苏玉禾衣服,凑过去亲了口苏玉禾的肚皮,抬头看苏玉禾:“肚子还是软软的。还没起弧度呢。”
“嗯,才三个月,过段时间就会变硬了。显怀也得过段时间。”
“辛苦你了。”江凛坐起来,抱着苏玉禾亲了会儿,把人亲的呼吸急促后,才放开她,安静搂着人。
江凛捏着苏玉禾的手在手里把玩,嘴唇磨着苏玉禾的耳侧,又难耐地流连去苏玉禾光滑软嫩的侧脸上。
带着些情动的沙哑嗓音道:“媳妇儿,听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所以……可以吗?”
江凛微热的气息吐在苏玉禾耳侧,像是催什么一样,苏玉禾身子都酥了。
加上孕期激素分泌跟以前都不一样,前三个月时,两人不是没有过激情四射的时候,但最后都忍住了。
好不容易挨过了三个月,别说江凛,苏玉禾自己都怪想的呢。
因为前面的亲吻,苏玉禾眼波潋滟,面色若春桃,只消看一眼江凛,后者便按捺不住从人变成狼了。
但狼归狼,两人这种时候,还是耐着性子来,不敢急躁。
折腾了小会儿,江凛重重吐了口气:“终于……快把我憋死了。”
苏玉禾不太好意思地别开眼。
……
最后结束的时候,两人浑身汗津津的。
江凛搂着苏玉禾平复了会儿,起身准备去弄点水回来给苏玉禾擦身。
苏玉禾有些抹不开,说:“屋里暖瓶里有热水,你别去厨房折腾……”
江凛知道苏玉禾脸皮薄,含笑看着她。
苏玉禾抬脚轻轻踹了下他:“笑什么呀!”
江凛抓住苏玉禾的脚,也不嫌脏,低头亲了一口:“我不去厨房。”
江凛端着搪瓷盆轻手轻脚出去打了点冷水,又轻手轻脚回来,兑上屋里暖瓶的热水。
然后用毛巾拧干,给苏玉禾擦身。
苏玉禾没什么放不开的,反倒是江凛,刚才本来就收着性子,这会儿又折腾出一身火气,加快动作擦完。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苏玉禾清爽多了,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过来。
江凛给自己也擦了,倒了水回来,看苏玉禾眼睛要闭不闭的,就知道她在强撑着困意等自己呢。
江凛心疼地抿了抿嘴,熄了灯上炕,把苏玉禾搂进怀里,拍了拍她,轻声道:“睡吧。”
苏玉禾在江凛怀里蹭了蹭,终于舍得闭眼睡觉了。
……
蒲晋南再次来到江家治病,叶五月还是带了很多东西来。
麦乳精桃酥必有。
几个月前,叶五月连饭都吃不饱,根本想不到现在能拿这些出来去走亲戚。
叶五月说有事儿找苏玉禾,苏玉禾就没跟去看轶奴给蒲晋南治病。
叶五月和苏玉禾坐在堂屋里,她看着苏玉禾,有些不太好意思:“表嫂,你能不能给俺看看。”
“嗯?”苏玉禾一下没反应过来。
叶五月脸发红:“就是,俺那个月事,上个月就没来了。”
原来是喜事儿。
苏玉禾呀一声儿:“快给我看看,肯定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