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炒菜的油啊?
苏玉禾把油抹开,用刚学的手法给江凛按起来,听他的话,轻声笑了:“什么啊?这是艾草精油,石爷爷自己做的呢,那么大味儿,你闻不出来啊?”
“嘶~”不知道按到哪里,江凛感到一阵痛,“媳妇儿你别谋杀亲夫。现在闻出来了。”
苏玉禾没有因为他吃痛而放松,而是换了指法在那处按:“你觉得痛啊?那就对了,石爷爷说你这是筋骨累,等按完,松泛了,你就轻松啦。”
江凛:“……”
苏玉禾悠悠说起:“这艾草油,可能有人不喜欢这种味道,等去山里上工的时候,我看看有没有一些花,听说用花炼的精油,味道很香呢。”
江凛:“要什么花?”
苏玉禾摇头:“哪有什么花,要是有玫瑰或者薰衣草就好啦,茉莉也行。”
这些花,江凛听都是第一次听,心里默默念了一遍。
两人轻轻说着话,气氛宁静美好。
江凛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终于懂了村里男人为什么会嘲笑他以前没媳妇儿了。
没想到媳妇儿是这么美好的。
他体会到了,等明儿也要去嘲笑没有媳妇儿的人。
“你笑啥儿呢?”苏玉禾看着江凛嘴角怪异的弧度。
江凛摇头:“笑我媳妇儿好。”
一套手法下来,差不多半小时。
苏玉禾鼻尖儿都冒了一层细汗。
因为手上油乎乎的,苏玉禾双手摊着举着,期待地看着江凛:“你感觉咋样?”
江凛坐起来,左右歪了歪头,耸了耸肩,还别说,他媳妇儿这套手法按下来,他现在浑身宽泛,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想了想:“感觉很舒服。”
苏玉禾眼睛亮亮的:“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吧?”
江凛摇头。
苏玉禾还挺高兴的:“我去洗干净手。”
江凛跟在后面出去,他也要洗,背后腿上都是艾草油。
两人再次回到炕上,江凛迫不及待地抱着苏玉禾啃,后者喘不过气来,推了推江凛,大口吸了口气:“……凛哥,要不咱们节制一点儿吧?”
江凛皱了下眉,有些不情愿的样子:“那行吧,今晚就做一次。”
说着江凛不由分说地把人拦腰抱起,放到炕上……
江凛说一次就一次,只是这时间格外长。
苏玉禾累得意识不清时满脑子都在想:
石爷爷说的下火都是假的!
她怎么感觉对方的火气更大了呢?
……
第二天一早,苏玉禾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远远近近的,听不清,人倒是慢慢醒来了。
她身上很清爽,但是坐起来腰和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有些难受。
她嘶了一声儿,江凛确实火气大。
一定是她昨晚哪里的手法没对,晚点儿问问石爷爷。
她起来换了身衣裳,梳好头发,走出屋门。
到院子里,竟然看到钱桂兰在和叶云淑说话呢。
叶云淑看到苏玉禾,笑着问:“起了啊?”
苏玉禾点头。
钱桂兰有些不好意思:“不会是俺说话太大声儿吵醒你了吧?”
苏玉禾摇头,笑着:“不是,我也是要起来上工的,平时差不多这个点儿起。大舅妈早啊。”
江凛从外面回来,看到钱桂兰开口叫了声儿。
当然也是叫大舅妈。
虽然听六月说他们离婚了,但是如果不叫大舅妈,叫什么呢?
钱桂兰一大早过来,就是专门来找江凛的。
见到江凛,忙快速把手上的菜择好,站起来:“外甥,俺有事儿找你。”
江凛看向钱桂兰:“你说。”
“是这样的,俺想了想,给五月拿了五块钱。”钱桂兰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这是俺攒了很久的了,就这么多了,你不是说五月在外面过得很好吗?再好,俺这个当娘的也看不见,你把这钱拿给她,俺心里才放心。”
江凛哟地笑了声儿:“真是赶巧儿了。”
江凛从兜里拿出一张大团圆,和五张一元,递给钱桂兰:“五月在帮我一个朋友做工,一个月有二十块钱工钱,这两天发了工资,她自己留了五块钱吃饭,让我把十五块钱拿给你呢,你既然来了,正好省得我再走一趟儿了。”
钱桂兰瞪大眼睛儿,一脸你开玩笑吧的样子看着江凛,鼻头更是酸:“她能挣钱哩?”
还是二十块钱!
一下就给钱桂兰惊到了,她这些年,从冯半芹眼皮子底下,顶风攒下了几块钱。
之前江凛结婚,钱桂兰给了两块钱红包。
这五块钱,还是问了娘家哥哥,才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