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霍云沉微微前倾的身体,双手撑在床边,静静地端详着她。
此前他们每次吵架过后,她调整好情绪都会主动求和。
他被她的被包容惯坏了。
就算是强迫了她进行了一场粗暴的性事,他心底里还是渴望着她能够给他递个台阶下。
“有什么好哭的?嗯?”
霍云沉不太能够理解她的泪点,冷声问道:“周斯年就那么好?值得你哭着闹着也要为他守身?”
温以宁双手抱膝,恐惧地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
他膝盖上的伤应该是裂开了。
深色的西装裤上染有大片的血迹。
当然不止是他的裤子上。
就连床单上,也全是他的血迹。
她想不明白霍云沉怎么会疯成这个样子,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温以宁,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他差?”
霍云沉试图拉开她身上的被子,他的膝盖往前挪了一寸,床单上又多出了一片殷红的血迹。
“你发的什么疯?”
温以宁不住地往身后退去,这样的霍云沉让她感到害怕。
霍云沉冷哼:“我他妈被你逼疯了,你现在满意了?”
“我什么时候逼你了?霍云沉,你说话也该讲点道理。”
“你是怎么逼我的,你心里没数?你说平白无故的你坐他腿上干什么?你敢说你和周斯年之间是清白的?”
“霍云沉,你能不能别这么强势?”
温以宁怕死了霍云沉现在的疯批样,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的所作所为又一次中伤了她脆弱的心。
“强势有什么用?每次输得一塌糊涂的人都是我!”
霍云沉不愿看到温以宁惧怕的模样,向后仰着身子,挺直了腰背,居高临下地看着裹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的她。
可能是被她的柔弱娇小触动了内心那根紧绷着的弦。
他终于放弃了和她剑拔弩张的对峙,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道:“过去的事翻篇了。你且听清楚了,往后必须和周斯年划清界限。”
“凭什么?你凭什么干预我的生活我的选择?”
“温以宁,你是想要再经历一次刚才的事?”
“你没有心。”
温以宁不再和他抬杠,再被这么对待一次,她的身体绝对顶不住。
“我没有心,难道你有?你扪心自问,拐着我一手养大的女儿,让她管周斯年叫爹地,你的良心不会痛?”
霍云沉扯开了她身上的被子,大手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胸口,“有时候我真想亲手挖出你的心,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温以宁双手死死地抓着霍云沉的胳膊,他手劲儿很大,要是被他这么一捏,绝对要痛死。
“心跳得这么快,心虚了?还是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那天在医院,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大批媒体记者涌入了儿童专科。我怕孩子们被单独逮到,情急之下,才这么做的。”
“温以宁,我才是绵绵的爹地。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为什么非要将她推给绵绵?”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那时候媒体有意制造舆论将他们说成野种,霍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面认下他们,我除了接受周斯年的帮助,没有其他办法。”
温以宁其实也在气头上,但这些话她还是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她从来没想过让三个孩子管别人叫爹地。
那时候不过是形势所迫,周斯年都开了口,她也不好当面回绝。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认孩子?你简直莫名其妙。”
霍云沉一直在跟她说,过段时间就带君泽和洛白去落户。
他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她还是要这么想,他也没有办法。
温以宁抬眼看向一脸冷峻的他,双唇翕动,声音里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破碎感,“霍云沉,你是不是因为我好欺负,没有可以倚仗的娘家人,才会这么对我?”
“什么意思?”
“你对战景莲会这样吗?你是不是觉得,我连一点背景都没有,就算是被你欺负死了,也不用负责?”
面对温以宁的质问。
霍云沉有些语塞,他确实不会当着战景莲的面把话说绝。
毕竟她背后的战狼集团很不好惹。
但这和他对温以宁的态度有什么关系?
他从来没有想过欺负她,明明是她的做法有问题。
“温以宁,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气人?”
“你答应过我要好好过日子,结果一转眼的功夫你就坐到了周斯年腿上。”
霍云沉说着说着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说白了,他是真的很介意这事儿。
从那天晚上温以宁莫名其妙跟他提出分手开始,他就觉得很不爽。
隐忍了好些天。
终于在今天晚上彻底爆发了出来。
温以宁大致了解了他介意的点,但态度依旧刚硬,“霍云沉,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乖乖听你的话,任由媒体把三个孩子归类为生父不详的野种?然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