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伤了我一次又一次,还自我感觉良好。”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宁可沉尸河底,也不要被你救。”
温以宁捂着通红的双眼,将脸颊深深地埋入到了沙发中。
霍云沉无语地看着撅着小屁股趴在沙发上痛哭流涕的温以宁,她难道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更诱人?
她难道不知道他吃了药?
“温以宁,说话讲点良心。我对你真的有那么差?”
“很差。”
“......”
霍云沉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她足够宽容,就算一而再再而三被扣了绿帽子,就算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的种,他都忍了下来。
结果她居然还觉得他对她不好。
霍云沉脾气也冲,哄了她半天也不见好,暴躁地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温以宁瞬间止住了哭声。
她没料到霍云沉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呆怔了两秒才回过神,抓起桌上的手机慌不择路地往外跑。
恰巧周斯年在这个当口给她打了个电话。
跑出霍云沉的办公室后。
她赶紧接了起来,“周先生,找我什么事?”
“感冒了?鼻音好重。”
“可能吧。”
“需要我给你送药吗?”
“不用麻烦了。我可能就是没有休息好。”
“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时间你定。”
“今晚我不太想出门。”温以宁情绪低落,委婉地拒绝了周斯年的邀请。
“不想出门就算了。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反正我也习惯了一个人过。”
“我去。”
温以宁听到周斯年一个人过生日,即刻改了口。
“大概几点有空,我去接你和孩子们?”
“六点可以吗?”
“行。”周斯年心里偷着乐。
他这辈子还没有过过一次正经的生日。
唯一的一次。
还是他十三岁那年在孤儿院里,温以宁从食堂阿姨里讨来半个西瓜,小心翼翼地切成蛋糕的形状,欢欢喜喜地为他庆生。
后来西瓜不小心被她摔碎了。
他们两人就蹲在地上,拿手抓着摔得七零八落的果肉。
每吃一口,就会说出心里的一个愿望。
那天他说了很多很多愿望。
唯一一个没有说出口的愿望就是娶她。
他怕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过小丫头却很天真地说,长大后一定要成为他的新娘...
晚上,和平国际饭店。
周斯年早早地就在包厢里等着温以宁的到来。
凑巧的是。
战景枭一家和霍云沉刚好在对门包厢。
起初霍云沉并不准备接受战景枭的邀约,白天在办公室门口听到温以宁和周斯年的对话,他这才改变了主意,欣然接受了邀请。
战景莲欣喜若狂,紧挨在他身边坐下。
不是倒酒就是夹菜。
和她往日里的高冷形象大相径庭。
“三爷,这家饭店的招牌烤鸭特别好吃,您尝尝?”
“兴趣不大。”
霍云沉心不在焉地靠坐在椅背上,狭长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敞开的大门。
“小姑可不带这么偏心的。霍总不爱吃,你偏给人夹。我爱吃,也不见你给我夹上一口。”战予北看出了战景莲的尴尬,随口替她解了围。
“这么大了还撒娇呢?”
战景莲的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容,眸光却片刻不曾离开过身侧的霍云沉。
见霍云沉一直在盯着门口的方向看。
她也悄然地顺着他的眸光看了过去,没有发现丝毫异常,便抬手招来了服务员,“麻烦关下门,谢谢。”
“包厢里空气浑浊,开着门通通风也好。”霍云沉冷不丁地补了一句。
“全听你的。”
战景莲笑着应答,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不关门吃饭,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约莫五分钟之后。
当她看到温以宁带着三个孩子走进对门包厢,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霍云沉不肯关门是为了看她!
战景莲脸上的笑容变得极其的僵硬,亏她为了晚上的饭局,特意让化妆师给她化了两小时的妆,还重新做了美甲。
结果霍云沉根本不是奔着她来的。
对门包厢。
温以宁刚安置好三个孩子,就准备关上包厢的门。
“以宁,开门通通风吧。我刚才一不小心忘记了,在这抽了好几根烟。”
“好的。”
温以宁收回了手,旋即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缓缓推到了周斯年面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周斯年倍感惊喜,小心翼翼地接过礼盒,脸上是和年龄极度不符的天真笑容。
“我原本想要亲手做个手办,时间太仓促了,就直接去厂里挑了个模板。不过手办身上的细节,全是我画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