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还想着打个电话问问温妙当初爸妈领养她时的细节。
电话刚打通。
听筒里就传来了温妙哽咽的声音:“宁宁,你终于肯原谅姐姐了吗?姐姐对不起你。”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姐夫又骂你了?”
温以宁从来没有怪过温妙,她只怪自己粗心大意。
“他没有骂我。他被人打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后,就好像开窍了一样,成天念叨着你,说是对不起你。”
“姐夫被谁打了?”
“这事奇怪得很,连警察也查不出来是谁下的狠手。医生说,弄不好的话你姐夫这条腿就得瘸了。”
温妙痛恨季禹风对温以宁的算计,却又没办法彻底将他放下。
话里行间,依旧透着关心。
“那你先忙,我过会再给你打电话。”
温以宁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季禹风的事,匆匆挂掉了电话。
季禹风见温妙大半天也没有将他交代她的话说出口,不由得翻了一记大白眼。
他从温妙的口中得知那天晚上和温以宁发生关系的人并不是霍云沉之后。
温以宁在他心中的价值,就已经大打折扣。
不过鉴于她年轻貌美身材还一级棒。
季禹风很快又打起了歪主意。
他寻思着霍云沉看不上温以宁,不代表那些土豪暴发户看不上。
只要她愿意陪那些土老板睡上一觉。
季风鞋厂在流动资金上的缺口就有机会补上...
“老婆,是我对不起你。你跟了我之后,甚至连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能过上。”
季禹风也不顾打着石膏的腿,强撑着另一条完好的腿,扑通一声跪在温妙面前,狠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儿子!你这是做什么呀?你是想疼死妈吗?”
张兰见状,心疼得不得了,抱着季禹风就是一阵哭嚎。
“妈,对不起。是儿子没本事,鞋厂资金要是再周转不了,就得宣告破产。我要是还不上债务,只能割腕自杀了。”
“怎么这么严重?”
张兰脸上写满了震惊,不过她很快就转头看向了温妙,难得和颜悦色了一回,“妙妙,你妹妹现在已经成了财经频道的主持人了。你能不能让她出面,帮帮禹风。”
“宁宁她这才初出茅庐,怕是帮不上忙的。”
“你不去问问,就说帮不上忙,这明摆着是见死不救啊!温妙,你说,你是不是存心的?我们家供你吃供你喝,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张兰见温妙不肯帮忙,食指直指着她的鼻尖,一阵臭骂,“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妹妹当初住在我们家的时候,也是白吃白喝。现在不过是让她帮个小忙,她都不肯?”
“......”
温妙有苦难言,只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其实温以宁在他们家住的时候,并不是白吃白喝,每个月的月初都会给上一笔生活费。
她还想着将这事告诉季禹风。
温以宁却不让她说,总让她存着点积蓄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年来,要不是温以宁时不时给她打钱,她哪里有钱买菜,又哪里有钱给自己添置衣服?
“妈,你别怪她,是我自己没本事。”
季禹风重重地叹了口气,见温妙的神情稍有松动,索性抢过她手中的手机,给温以宁回拨了过去。
“宁宁,姐夫没用。鞋厂在资金周转上出了点问题,要是解决不了,怕是没钱给你姐姐缴纳医药费了。”
“姐姐的医药费我来缴。”
温以宁觉得季禹风真是可笑至极。
她姐姐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的时候,他甚至没想过打通电话关心一下。
再说了。
她姐的医药费他连一毛钱都没出过。
现在跑来跟她说这些,脸皮可真厚。
“宁宁,你就算对我有怨气,也得为你姐姐着想吧?你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跟我一起讨饭?那晚的事是姐夫不对,姐夫不知道你酒量那么差,也不知道霍总那么绝情。”说话间,季禹风又抽了自己几巴掌。
张兰的哭声就跟叫丧一般,尖锐且刺耳。
温妙看着季禹风红肿的脸,心软得一塌糊涂,也跟着一阵哭嚎。
“说吧,你想做什么?”
温以宁受够了温妙的恋爱脑,但不管怎么说,她就一个姐姐。
她深知自己要是不答应季禹风的请求。
她姐姐在季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犹豫片刻。
她终究还是答应陪季禹风去一趟巴黎月光会所,去见一见他嘴里多金慷慨的风投救世主们。
去之前。
温以宁曾给霍云沉打过一通电话。
他说过,往后她要是遇上自己难以处理的事,可以随时找他。
只是...
自己白天才跟他吵了一架,还上了司凌宇的车。
现在给他打电话,他不知道会不会接。
铃声足足响了四十秒。
见霍云沉没接电话,温以宁只好转头请求司凌宇陪她一起去。
深夜,巴黎月光会所。
季禹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