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宋悦儿主动和母亲说了今天在李家的事,没想到母亲只说她不委屈自己就好,她也清楚小赵氏的脾性,只是都是亲姐妹,她不忍心撕破脸。
母亲还是个很明理的人啊!宋悦儿感慨了一下。
很快就是结婚的日子了,小赵氏大清早就带着李佩瑶过来了。不过手里什么都没带,反而还穿的很好。
宋悦儿正坐在铜镜前,母亲手里拿着梳子给她梳头。
“姨母、表姐,你们来了,里面请。”宋启看到来人,礼貌地说。
赵氏看到妹妹来了,就放下梳子,出门迎接。
“阿蓉,你来了,进屋坐。”看着小赵氏空空如也的手,赵氏心里虽有些不舒服,但人能来,她很高兴。
小赵氏和李佩瑶进了屋,看了看凳子,嫌弃地拿出手帕擦了一遍,才坐下。
宋启给她们母女端来一碟瓜子和茶水,放在两人身旁的桌子上。
“佩瑶,你们先喝点茶水,等会才能吃饭。”赵氏对着她们娘俩笑着说。
“大姨,今天不是表姐的婚礼吗,怎么连个喜饼水果都没有啊,是我们来错时间了吗?”李佩瑶鄙夷地对赵氏说着。
“哦,是今天,只是们宋家越发不景气了,没能有什么好物招待贵客还请多多担待。”赵氏尴尬又歉意地说。
“呵,你们才不景气吗?不是一直都是嘛。没什么好东西招待,请人来干什么,喝西北风啊!”小赵氏一脸的高傲,接着说,“要我说,穷就别嚷嚷结婚了,直接披个草席过去就完了,到处嚷嚷结婚,还这么寒酸,也好意思请客。”
“我,我…实在很对不住,阿蓉,我只是…”赵氏心里难受,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小赵氏说的也没错,他们宋家确实拿不出好东西招待客人。
可赵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悦儿打断了。
“我的婚礼就是今天,可你们是来吃喜酒的吗?两手空空参加别人的婚礼,到主人家还好意思要求吃喝。这就是有钱人的礼仪?那个陈秀才既然喜欢不懂礼数的人。”宋悦儿知道她们来者不善,她可不是软柿子,谁要搅和她的婚礼,她跟谁没完。
李佩瑶怕被人说不懂礼数,被陈秀才生出误会,忙解释道:“不是的,娘给你准备了礼的,只是出门匆忙忘带了。”
“宋悦儿,就你个穷酸嫁穷酸,还要什么礼,没什么东西招待别人,还要客人送礼,呸,要不要脸!”小赵氏一直记着那天的气呢,这会宋悦儿进来了,她刚好可以发泄。
宋悦儿看这两货,今天是来闹事的,趁现在还没什么人来,便打算赶紧打发走。
“这正好,既然姨母来吃喜酒不带礼,那也别吃了,回去吧。反正我宋家也没好酒菜招待二位。”宋悦儿声音凌厉地下逐客令。
“小贱货,你,呵!”小赵氏心里火气已到了顶峰,又斜睨着赵氏说:“看看,这就是你这种穷鬼教出的好女儿,真是一点都上不得台面,还真只配那个瘸子哑巴。”
赵氏虽然很高兴在女儿的婚礼,自己的亲人能来祝贺。可是现在她也看出小赵氏是来闹事的,她平时再怎么谦让小赵氏,今天是女儿的婚礼,她绝不能忍的。
“阿蓉,我明白我宋家穷,招待不起你这样的贵客。你若愿意,就喝口水,吃点粗茶再走,不愿就请随意。今天请你,只是看在彼此姐妹亲人的份上,并无刻意欲攀高枝。”赵氏也是脸色阴沉着说。
“呵!赵晓兰,我是你想请来就请来,想让走就走的吗?呸,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小赵氏刻薄凌厉的叫起。
宋悦儿已经忍无可忍,也捡着刺人的话说,“姨母,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宋家穷,没好东西招待你。我们是不要脸不要皮的人,跟你们比不了。但是陈秀才可是有脸有皮的人,陈家怕不喜欢和泼妇一样,且吃喜酒还不带礼的亲家母呢。再说,陈秀才知道表妹生疮的事吗?”
“表姐,你胡说什么!”李佩瑶心里一惊。心里升起一抹惊慌,都怪这个贱人当初趁她洗澡的时候闯进她的房里,看到了她背后的疮。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让镇上那几个恶霸弄死她。
李佩瑶现在恨不得上去撕了宋悦儿的嘴。
小赵氏一听,宋悦儿又提她女儿长疮的事,气的扬起手就朝宋悦儿扇去,被宋悦儿躲开了,由于太用力,让小赵氏摔了个狗吃米田共。
“悦儿,不可能胡闹。”赵氏看着情况变的更遭了,就出口想制止宋悦儿。
李佩瑶赶紧过去把小赵氏扶起来,小赵氏嘴里还骂个不停。
宋悦儿环住赵氏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随后淡淡地对小赵氏说:“姨母,就像方才母亲说的,你若不嫌弃,便留下吃了饭再回去,没好东西招待,至少冷馍馍还是有的。
不愿,那就回去吧。不然我们再闹下去,被邻居听了不该听的,我的名声是小,若是佩瑶表妹的,那就麻烦了不是?”
小赵氏咬牙切齿地瞪着宋悦儿,刚要开骂,李佩瑶就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别说了。
以她对宋悦儿的了解,再闹下去,怕她说出自己长疮的事情来,传到陈家耳里,就得不偿失了。
“赵晓兰,你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