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我我给你擦药。”等北桢哭完了楠艽拉着他去单间让长乐又买药来给他敷上。
“嘶…”药膏敷在伤口上北桢刺痛得要躲开被楠艽紧紧拽住。
“现在知道痛要躲啦?之前乞丐打你,刚才掌柜打你你不躲,现在反而躲。”楠艽一想到这儿上药故意下手重了点。
“啊!疼!”北桢赌气把手抽回来扭到一旁不理楠艽。
楠艽叹了口气只好又走过去坐下直视北桢:“被别人欺负了,疼了,要说出来,不许一个人自己偷偷忍着。我是你姐姐,你就要仗我的势作威作福才行,不然不白叫我声姐姐?”
北桢低头捂手得咬嘴皮子慢慢抬头看楠艽嘟囔:“你才不是我姐姐。”
“你再说一遍我是不是你姐姐?”楠艽威胁人的小眼神立马在北桢身上。
“你想当,当呗。”
“这还差不多。”
阳光透过纸窗照进屋里,北桢看着眼前笑着的人好像身上会发光。
那种光他从来没在别人身上看见过。像…神明来地狱,济度众生。
若光,能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了。
黄昏日落,夕阳慢慢下山外头篝火夜市摆摊要热闹起来了。
“我祖宗哎你怎么才回来?那三皇子在屋里等你一下午愣是等不到你!”成平推楠艽的肩膀就往里走。
“唉唉唉!谁?兰付烈啊?”
“啧!三皇子三皇子那是三皇子!”
成平听到楠艽的语气急的都快跳起来了,楠艽只是不平不淡的翻个白眼。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病?妻子有一个随时能过去把他揍一顿的母国,很高兴?”
“在岳父庇佑下把其余各国支配得瑟瑟发抖的感觉,当然高兴。”
刚说完身后就有个男子的声音传入耳里。下意识看向对面的成平,表情拧巴的手指从鼻梁推向额头。
“你赴死去罢,我救不了你了。”成平尬笑的跟兰付烈作揖转身跑了。
怎么就这么巧?巧得!……
咬紧牙关手指从自由式变成握拳式,调整好微笑表情转头向他行礼掐着嗓子回话:“三皇子来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的呀?我叫小厨房备点你爱吃的。”
兰付烈看着楠艽看向花园叹了口气又看她:“你还是正常说话吧,你现在这样像个老鸨。”
“噗!”
长乐和长夏听到兰付烈的形容给笑喷了。她们家娘子现在的样子何止像?简直就是!
“笑什么笑?下去!”
两个最亲的人拆她台?呵呵哒!
转头看长乐长夏的时候还捂嘴笑呢,吼了句长乐长夏屈膝跑了。
“三皇子别管她俩,这俩人从小…脑子有病!”
“噗!”听到楠艽这番解释也忍不住笑喷了:“齐人常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主仆真一个样。”
“什、什么上梁不正啊!我那叫…近墨者、近朱者赤!”
楠艽的话兰付烈笑得更大声了:“是是是,近…猪者吃。”
“闭嘴吧你,有什么直说!”嘁了声使劲甩了甩做礼发酸的胳膊转身坐石椅上给自己倒茶喝。
“你这臭丫头怎么没心?昨晚是我把你抱回来,还凶我。不识好人心。”兰付烈委屈得坐在楠艽旁边从她手里拿走茶壶给自己倒。
“有事说事,没事我让人赶你走啊!”
“好好好,我说。”兰付烈放下茶盏被压迫的表情挑眉看她:“我在长安京待不了多久,明日七月七,陪我去走走罢。”
“看着我的脸,”楠艽突然凑近了来,下一秒微笑的表情变得不屑:“不!”
扭头要走被兰付烈拽住了:“喂!我昨日把你从船上抱回来手都麻了你怎么没心没肺啊?”
“我就是没心没肺,我还没肝呢你把你的给我呀!”
“臭丫头!…”无奈的松手,楠艽往前走了几步兰付烈又遗憾的大声叹气:“嗐!有人昨日问我安阳国女子服饰什么样,我特意找人借件新的给她,想明日同她去塞外骑马。可惜了!”
“你带了安阳的服饰?”一听这话楠艽立马倒回来看他:“明日哪儿见?你把衣裳放哪儿了给我瞧瞧呗!”
楠艽变脸速度之快,兰付烈很难不瞠目结舌:“你去戏院练过变脸吗?”
“咋那多废话呀!一句话,明日去不去?”
“去!必须去!”
走廊里两个上一秒在斗嘴的人下一刻望着彼此的脸都不禁得笑了。他们彼此…也没有心里想的那么难相处。
“商量个事。”兰付烈问,楠艽歪头挑眉示意他说。
“别叫我三皇子了,听着难受。叫我阿烈。”
“阿烈?”楠艽有点疑惑直视他的眼睛:“你可是三皇子,我叫你阿烈不合礼数。”
“别装了!你要真是合礼数的人才不跟我斗嘴!”兰付烈嫌弃的啧了声扬长而去:“走啦,明日午后我来找你!”
“什么装啊?你会不会说话!”
前一刻还觉得他挺好呢,现在看真是刚才失觉了!
“嘁!”甩袖子转身走了。
“玩什么呢?”瞅着射箭靶旁边蹲得成平也蹲在他旁边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