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重新学拳?”秦琴吃惊地看着秦冬雪,“刚过年就喊打喊杀的,受到什么刺激了?”
秦冬雪板着小脸说:“主要是去了几场宴会,发现她们为什么那么尊重娘亲了。”
秦琴:“???你说着,我听听。”
秦冬雪很认真地说:“她们都打不过娘!”
秦琴大笑。
笑够了之后,秦琴才道:“你哪儿得到的这个说法啊?”
秦冬雪说:“真的。我自己亲眼看到的。虽然娘的嘴巴也很厉害,但如果只有嘴巴厉害,没有真正实力的话,就变成嘴炮了。所以,我想要自己变强,无论是哪方面变强都要!”
老母亲好欣慰,一口答应:“好!那娘给你找个师傅。这次练武,可不是小时候那样,只是图个强身健体了喔。要扎扎实实的学,你要吃苦头的,能忍受么?”
秦冬雪坚定地说:“可以!”
秦琴想来想去,这件事还得落在明湛身上。她就去跟明湛说了,明湛一向开明,没两日,真的找了一个女教头,名叫素金花的。素金花来拜访的时候,秦琴特意考察了她一番,让她展示功夫。
素金花也不含糊,当场打了一套拳。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套平平无奇的长拳打了下来,素金花的拳风扎实中暗藏杀机,显然,是有实际杀伤力的,并非花拳绣腿!!
不说是秦冬雪在旁边鼓掌叫好,就连秦琴,都怦然心动了:“女师傅好俊俏的功夫!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请问……能不能连我一起教了?”
素金花:“啊?”
秦琴手指勾着手指,在身前晃来荡去的,笑容羞涩得跟没嫁出去大姑娘似的:“就是,人家也想要学点儿防身术……”
深知秦琴身手的明湛,在旁边一口茶喷了出来。
秦琴一个眼风看了过去,明湛擦擦嘴角:“没什么。你高兴就好。”
素金花:“啊?”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就在刚过了年,离书院开学还有二十天光景,素金花正式住进了湛园,专门给母女两个传授武艺。
日短事长,时光一晃,冰雪消融,地上泥泞,墙角边悄悄地,小草冒了头。
秦冬雪又要重返书院了。
开学日子临近,秦琴问过她,要不要转到别的书院去。甚至于直接直接不去书院了,回家专心学习打理生意和家务,也是可以的。秦冬雪却不愿意,她说:“家里就我一个女孩子,连个作伴说话的人都没有。去书院还能认识几个手帕交,日后多个可以说话的同龄人。”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学到“同龄人”这个词的。
秦琴也就只好作罢。
秦夏全权交给明湛来打理,早就从谢家那家学退了出来,去了京城里出名的玉泉书院。那书院在京郊,偏远又安静,学风很好。秦夏的脑瓜子看着没有秦秋平灵光,所以去这种按部就班培养品格的书院,十分合适。
这日一大早,秦琴早早起来,梳洗打扮停当了,穿一身湛蓝的袄子,夹棉洒金绿底裙子,头上只带了一些金银,并没有十分华丽。正坐在屋子上首,看丫鬟婆子们忙碌着检查秦夏和秦冬雪要带去上学的东西。
秦夏先来了:“娘。”
嬷嬷牵着他手,他睡眼惺忪地,眼睛半睁不睁的,秦琴就说:“再用热毛巾擦一回脸去。日后不要牵着走路了,那么大的人了。让他独立些。”
嬷嬷答应着,带了秦夏下去了。秦冬雪又来了,“冬雪给娘请安。”
秦琴上上下下打量着,看秦冬雪豆绿的裙子,葱黄的袄子,外面罩着嫩黄的掐牙背心,正好配衬她新得的一对蜜蜡耳环,笑着说:“小雪越发会打扮了啊。头上素净了一些,哪怕不好戴金银,也得戴两朵花。还缺一点香味……我记得暖房里的大花穗兰开了,剪两朵下来吧。就挂在腰上,带一点儿香味。”
戈雨答应着就去了,很快带了四五支盛开的大花穗兰回来,用丝线穿了,系在秦冬雪腰间,走起路来暗香浮动。戈微也拿来了两支小小的凤仙花造型的步摇,插在秦冬雪头上。
秦琴难得今儿兴致高,道:“我想起来,我们村口的那棵凤凰树了。凤凰花形状的头面却很少见,我去定做两套去,我们一人一套。”
大家都知道她才开年就接了好些大单子,今年一年生意不愁,心情好,正在找理由花钱,都笑而不语。
秦冬雪也很期待:“好啊好啊!娘,如果你画不来的话,我帮你画图样!”
“你先好好的念书啊。”秦琴笑眯眯地打了秦冬雪屁股一巴掌,打发她出了门。
谢家家学里。
大家隔了个春节不曾相见,再次见面,小群体似乎又有了微妙变化。最明显的,是之前人人排挤的秦冬雪,这次几乎没有人排挤她了。
上午专学一样,就是绣工,黎爽率先来到了自己的绣架前坐下,又主动对秦冬雪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坐下。秦冬雪挨着她坐下,旁边的女学生们看着,不免一番计较。
“听说黎爽现在和秦冬雪很要好,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也就是过了一个月啊……发生什么事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