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思媛来找孙文泽,毫无疑问知道一些小九九,更知道他和佟言的事。
孙文泽也不再瞒着她了,“既然你知道,贾小姐,我不是很想耽误你的时间,大家都挺忙的,家里也催得紧。”
“况且,你认为的,和我认为的,恐怕不太一样。”
贾思媛笑了笑,“说话别这么绝对,很有可能我认为的也是你认为的,我的出现未必不是在考验你们的爱情,真要是铜墙铁壁,经得起考验的。”
孙文泽看着她,有点无奈。
若不是看在贾志文的面子上,他都想将其轰出去。
作家,谈起这个职业,给人的感觉一定是神圣而有文化的,但贾思媛,她的履历确实能让她闪闪发光,但是作品,就很不值一提了。
她担任西北大学教授,可她现在的年龄,与那个职位恨不相符,且她的一些研究成果,皆是和她的父亲贾志文有关。
说是没走后门,孙文泽不信,但不信也得装作坚信不疑的样子,这号人物,他还得罪不起。
“孙副局看过我的诗吗?”
孙文泽没时间去看,但机关内的一部分人看过,他听了些闲言碎语,大家对她的评价都不怎么好……
他不爱通过人家的判断去认识这个人,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确实不讨人喜欢,还让人生厌,明明能力不怎么样,却有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令人下头。
孙文泽还想客客气气的,但听她说她的出现是在考验他和佟言的感情,顿时有点稳不住了。
他看似犹如泰山崩于当前临危不乱,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自家的茶杯,摸了千百遍了,没什么新意,他放下,“贾小姐,成年人之间,就算再不济也该给对方留些面子。”
“听你这话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呀?”
“你既然听出来了,那我不必多费口舌。”
贾思媛还是笑着的,她的笑容很标椎,就像是对着镜子练了千百遍,无论他说什么,那个表情仿佛焊死在她连上了。
“那位佟小姐的情况我了解过,确实配不上你。”
“配不配的上,是由我说了算吧,贾小姐。”
“倒也是,但佟家豪那边……啧,我听说自打两年前海城那边柯部长调走了,他手里那些人一下子就散了。”
“贾小姐是个作家,还关心这些事?”
“为了你呀,不关心也得想办法投入一点时间和精力。”
孙文泽没接触过她这个行当的人,不了解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原以为所有搞创作的人都和阿言一样,乖巧懂事,斯斯文文的,往那一坐随意闲散,说话温柔,就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不染尘烟的气质。
现在才发现错了,原来作家跟油腔滑调也能沾边,且贾思媛这脑回路和表达能力让人无法招架,她似乎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考虑听者的感受。
几句话下来,孙文泽沉默较多,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说下去,怕是会说出些不太好听的话,让这位贾小姐面上无光,但这儿做对他没什么好处,他只能沉默。
偏偏沉默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拧了拧眉,“我跟阿言现在确定了关系,我会和她结婚,至于我们之间,就当交个朋友。”
孙文泽和贾思媛也没干什么,就是双方家里有意安排见了一面,后期保持着一些联系,偶尔吃个饭,喝个茶罢了,淡如水,连稍微深层次一点的话都没有。
但贾思媛就是喜欢孙文泽,她热爱自由,从不想找个端铁饭碗的男人,她喜欢自己的男人是一匹野马,能压制得住她。
孙文泽并不是这样的男人,可她还是被他吸引了,他身上有一种让所有女人都喜欢的男人味,看着仿佛不会为任何美色所动摇。
恰恰是这一点勾起了贾思媛的征服欲,而刚刚好,孙文泽家世也不错,和她对得上。
至于佟言,贾思媛早就查了个底儿朝天,知道她结过婚,生过孩子,但佟家为什么舍得把刚刚才大学毕业的唯一的孙女嫁给一个西北的穷小子,她至今也没搞清楚原因。
但她料定以孙家和佟家的关系,一定是知道的。
结过婚生过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相当于把自己的价值大打折扣了。
“她是二婚。”贾思媛言简意赅,“给别人生过孩子,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两年前安和县有一桩案子,一个有精神疾病的流浪汉对一个女人……”
孙文泽终于坐不住了,“贾小姐,慎言。”
“人是你亲自击毙的,说是没有对受害者造成实际性的伤害,但一个有过案底的强尖犯,后来又得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过了整整一夜,没有实际性的侵犯你信吗?”
她的意思是,当年佟家豪是为了保全佟言的名节,才故意这样的,事情过去太久了,就算是贾思媛想查,也不太容易。
她就是想让孙文泽觉得,佟言被白虎侵犯过。
孙文泽正要发火,安向婉从外面回来了,“思媛!”
贾思媛正观察他,听到安向婉的声音,“阿姨,你回来了。”
“回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