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琪亲自去陪李欣怡吃了个晚饭,次日送她上火车,与她挥手告别。
“雪琪,我们保持联系,以后有什么事经常打电话啊!”
“好。”
周雪琪含泪将人送走,李欣怡也是含泪走,到了火车上,她抱着英子,回想起以前在外打工的岁月。
那时候没钱,但是真幸福啊,现在也没钱,却连幸福也没有了。
她的希望全都落空了,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火车渐渐的要离开这座城市,铁轨一望无际,穿过一些涵洞和大片的黄土地,大多数地方空旷,少数地方枝繁叶茂。
“妈妈,我饿了,我想吃包子。”
英子抓着她的手,“妈妈,我想吃包子。”
李欣怡擦了擦眼泪,打开背包,把提前买好的肉包子拿出来,递给英子,她接过来就咬,李欣怡又把最底下的矿泉水拿出来给她。
摸出矿泉水拧开,手碰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李欣怡觉得不对头,又去摸。
一拿出来,里面是一万块钱。
祝:顺顺利利。
李欣怡眼睛湿润,哭得不像话,心里难受到极点,捂着心窝子哭。
“妈妈,你怎么了?”
李欣怡抱着英子,英子接受不了她的重量,“妈妈,你怎么了?”
她哭得毫无形象,拿着那张像是被狗啃了的小纸条雷如雨下,那字迹,除了周南川还有谁?
火车越来越远,带着几分苍凉,李欣怡回想好几年前,她也曾这么哭过一场,哭完后带着对好日子的美好憧憬,当年如此,现在也如此。
佟言生理期痛头两天,第三天基本上没事儿了,她在家呆着没事做,院子里邓红梅抱着孩子再跟于大姐聊天,聊周大明。
说是给周大明说了个老婆,隔壁村的寡妇,男人早年间去河里摸鱼淹死了,没有孩子,岁数还比周大明小几岁,今年二十多。
寡妇姓陈,叫陈翠,男人去世了孝敬婆婆,婆婆天天怕她在外面找野男人,挖个地都要跟着,生怕她守不住。
久而久之陈翠被婆婆看得难受了,跟她保证不会再嫁,但婆婆就是神经质,非要守着她,怕她跟外面的男人跑了,只要她跟外面的男人说句话,婆婆就嚎啕大哭,说她不贞洁,对不起死去的男人。
陈翠开始好好的,真心想对婆婆好,被为难得三天两头往娘家跑。
每次回娘家婆婆就来找,说她用回娘家当幌子,实则偷人去了,骂她身子不干净,不要脸!
陈翠娘家只有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妈,看亲家母不讲道理,女婿早就死了还不让找,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再让陈翠回去,估计要被这个老太婆折磨一辈子。
索性让村里的人做媒,帮忙找个男人再嫁了算了,男人早就死了何必要跟这个老太太过一辈子?
经人介绍就说到了周大明这边,于大姐高兴得不得了,跟邓红梅说,安排在这周见面。
周大明现在进周南川新园子那边去了,算是稳定工作,结了婚把陈翠也安排过去,两夫妻双双把家还,耀星也有个妈照顾他了。
佟言在无意中听完了两人的对话,觉得挺有意思的,晚上便问周南川,“我听说大明要娶老婆了?”
男人洗完澡刚躺在床上,听她说起这茬,睁开了眼睛,“听谁讲的?”
周大明是他好兄弟,他都还不知道这个事,他老婆比他先知道,奇了怪了。
“大明的妈妈今天过来跟你妈聊天,说了这事儿,我还知道对方是个寡妇,二十多岁,叫陈翠,家里有个老妈,还有个婆婆,她以前的丈夫是……去河里摸鱼被淹死了。”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笑得合不拢嘴。
佟言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你怎么关心那么多?记得那么清楚?”
“这个不用记啊,她们在说,我就听着,不知不觉的就知道了,我感觉对方应该是个好人,以后会对耀星好的。”
周南川还在笑,笑得咳嗽。
这些闲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招人烦,反而有点可爱了,她打了他一下,“你真的不知道啊?”
他摇头,男人之间一般是不会说这些的,除非事情真的确定了下来。
“耀星的妈妈是谁啊,你见过吗?”
“见过。”
“这么久以来我也没听说过耀星的妈妈来看他,我猜他心里很难过吧?”
周南川拉着她的手,“生耀星的时候大明也还小,不懂事,那女的比他还小,生完孩子呆不惯就跑了,没再回来,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回来看她。”
“可她是妈妈呀!”
世界上母亲不管孩子的多了去了。
周南川抓着她葱白的小手,“言言,你会不会有一天不管小栩了?”
“我为什么不管小栩?”佟言拧眉,“我要饭也得带着他呀!”
他知道她好,也知道她不会不管孩子的,这样就够了,他将她压在床上,“言言……”
亲完了后,佟言晕乎乎的,抱着他,头埋在他胸口,小脚趾瞪着他的小腿,面上盖着被子,男人出了一身汗。
她脚趾擦着他的腿毛,摸来摸去,他抓着她不